“都停下,有危險!”
王建忠突然拉住水辰,說道。
水辰有些不解,看著王建忠。微微皺眉。
王建忠說道:“你看前麵的霧氣!”
“在這裏有霧很正常,很多地方終年有霧的,這裏是深山。”水辰說道。
王建忠搖了搖頭,說道:“現在馬上就到中午了,什麼霧也該散了。就算不散,也應該是各處都有霧氣,你看這個霧氣和咱們這有明顯的分界,難道那霧飄不到這裏?”
聽到這話,水辰才反應過來,看著那霧氣,真的好似被限製在一個看不見的環境之下,竟然沒有外散一點。
王建忠道:“你們別動,我過去看看。”
說著,他直接從背包裏拿出了一粒藥丸,含到了嘴裏後,向霧氣走去。
幾分鍾後,王建忠退了回來,說道:“多虧我發現得早。這不是霧氣,這時瘴氣。如果貿然進去,用不了幾分鍾,咱們都得暈倒。”
“怎麼會?當年這些寨子沒有過這些
東西。苗人選寨子的位置很講究,不可能找到有危險的地方。”水辰說道。
王建忠深吸一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是瘴氣已經存在了。咱們還是先到寨子再說吧。”說著,他拿出了藥瓶倒出了幾粒藥遞給了幾人,說道:“這是避瘴丹,含在嘴裏,不要咽下去,否則還得救你們,太麻煩了。”
幾人點了點頭,隨即將避瘴丹放到了嘴裏,王建忠則直接從背包裏拿出了繩索,遞給了水辰,說道:“裏麵能見度不及兩米,我們絕對不能走散。都將自己拴上吧。”
而後,王建忠安排著讓水辰排在第一,中間是他的三個孩子,而最後是自己殿後。
安排好後,幾人便向瘴氣之間走去。到了瘴氣外圍,王建忠說道:“千萬要留意方向,如果在瘴氣中迷路,咱們可就都玩完了。”
水辰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這裏基本上和二十年前沒有變化,這條路我走了不知道多少次,閉著眼也能走到。前麵就是我當時的教室。”
說著,水辰極有信心的向瘴氣內走去。在瘴氣之中,王建忠連最靠近自己的水靈都看不清,如果不是已經用繩子將幾個人拴住,恐怕分分鍾就會徹底走散。
很顯然,這個瘴氣將那座寨子完全封在了中間。
這一走,便是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在迷霧中,水辰停了下來。
王建忠幾人湊了過去,到了很近的位置,才看到了這裏出現了一座竹屋。“這就是我的教室,竟然還在。”
水辰沒有感歎太久的時間,甚至連一口水都沒有喝,便直接繼續走著。
不是不惜那個喝水,而是不敢去喝,他們害怕將口中的避瘴丹吞下去。
“走吧,最多半小時,就能到寨子裏麵了!”水辰說著。幾人繼續在迷霧中走了起來。
十幾分鍾之後,好像完全到了另一個世界一般。
所有的迷霧,如刀切一般竟然全部消失,翠綠又重新回到了視線之內。眼前的一切,和起先竟然沒有半點差別。
“這裏的天氣真有意思!”水靈說道。她的心裏,一切都如此單純。王建忠則說道:“將各自的避瘴丹都收好吧。出去的時候可能還有用。這個藥貴著了,別浪費。
不過此時王建忠的心裏一直在嘀咕著,這麼濃的瘴氣,太過於少見,完全不是自然可以形成,他越發感覺到這一趟,不會那麼容易。甚至他不自然的聯想到了大祭司對寨子的懲罰,心中暗忖:“難道大祭司真有超自然的能量,可以控製瘴氣嗎?”
又走了十幾分鍾,眼前的參天大樹
消失,而後是一大片可以稱之為壯觀的竹樓建築。這一坐苗寨比之前他們到的兩處要大多了,完全是城鎮和鄉村之間的區別。
“這裏好氣派!”水靈說道。
水辰點了點頭,說道:“這座宅子是周圍寨子的核心。前兩天我們到的寨子其實是這裏的附屬。他們的債主遇到這裏的債主是要行躬身禮的。”
說著,一行幾人便向寨子內走去。
“這裏怎麼死氣沉沉的!”王建忠問道。
之前兩天,他們看到苗寨,人們都是在外麵忙這忙那,但是此時碩大一個寨子,竟然沒有人在外麵。
水辰也微微皺眉,點了點頭。說道:“先進去再說吧,我去看看納彩的父親。”
說著,他引著幾人走進了寨子裏,可是剛走到寨子空地的中央,王建忠突然停住了腳步,眉頭皺了起來。而後下意識的將水靈拉到了身後。
幾乎同時,四麵的竹樓裏麵,衝出來至少一百個拿著長矛、弓箭的苗族男子,將王建忠幾人圍在了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