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有些玩笑開不得。尤其是這兩個神仆無比年輕。創造他們的神應該還在世間，褻瀆神靈的事情，還請別做。哪怕你真的能達到如我們一般半步成神的程度，麵對真神還不過是螻蟻而已！”副院長說著。
從副院長的表情中，王建忠讀出了許多。至少是副院長對“神”的尊敬、恐懼、憧憬都不是偽裝的。沉了片刻，王建忠試探著問道：“副院長，你見過神？”
副院長似是有些悵然，以他的心神，竟然失神了一瞬，而後緩緩開口道：“緣慳一麵，我太年輕了。沒有機會見到真神。恐怕如今世上，見過真神的也隻有院長一人！”
這句話的信息量有些太過於龐大，院長竟然見過真神。這讓王建忠心中不由得一緊。雖然院長應該也不是神，但是見過神就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除了院長壽命的悠久之外，更重要的是，即使是在無數年前，能見到神的人，也不一般。
沉默了片刻，王建忠平複下來心境，還是繼續道：“也許是我沒見過神，我對神也沒有什麼敬仰。不過我這人還是實話實說的，你口中的兩個神仆，的確是出自我手。”
饒是副院長已經經過無盡歲月，在聽到王建忠再一次重複這句話的時候，仍忍不住直接起身，一臉驚訝。
一雙眼睛，似是帶著要將人看穿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王建忠。
王建忠隻是淡笑，說道：“我覺得沒什麼大不了。隻是方法而已！”
“胡說！”副院長冷聲喝道。“的確，很多宗教都存有召喚神仆的方式，但是為什麼千年來沒有產生新的神仆，就是因為世間已經不存在神力！”
王建忠此時心砰砰直跳，他似乎抓住了什麼，卻又無法肯定，他知道再說下去，自己的秘密會暴露，但是他很希望能從副院長口中知道更多的事情。
思索片刻，王建忠咬了咬牙，問道：“那請問副院長，什麼才是神力？這個說法是不是太玄了！”
副院長似是抱著同樣的想法，希望能從王建忠口中多知道一些什麼一般，也沒有隱瞞，直接從口中吐出了四個字：“言出法隨！”
王建忠心中似乎突然被擊中了什麼，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副院長繼續說道：“所謂神力，就是一句話就調動天地聖靈力量的能力！就好像神說，要有光。世界就有了光！”
王建忠此時心中難耐激動，但臉上努力保持這平靜，說道：“神說要有光，世界就有了光。那麼豈不是所有的神，都能創造光，所有的神都能製造黑暗？”
副院長輕笑一聲，說道：“當然不是！神也分強弱，神也有區別。有的神可以掌握風，有的神可以操控雷，有的神可以控製光，有的神可以控製雪。”
王建忠幾乎脫口而出，問道：“那有沒有什麼神可以操控動物植物？”
副院長沒有多想，直接說道：“神對其他聖靈都有一種特別的壓製，基本上都能控製動物植物，當然能力也不同。而神力除了言出法隨之外，還有另外一個最大的能力。就是創造生靈！創造完全由能量體組成的生靈，這種生靈就是神仆！”
王建忠心中猛地一縮，按照副院長所說，他現在已經是具備“神力”的人，因為他對蟲獸的控製，就是言出法隨。但是他卻不能將這事情說出來，一旦說出，恐怕學院不會在乎什麼賭約，要麼將自己留下，要麼將自己抹殺。
思索了片刻，王建忠心中更是駭然。不過他馬上發現了一個不同之處，因為從某種意義上講，小銀並不是他創造的，而是阿朵創造的。而阿朵在和他一起之前，根本沒有言出法隨的能力。
就在沉默之中，副院長冷冷問道：“到現在你還說那兩個神仆是你創造的嗎？”
這一問，按說王建忠應該否認，但是他依舊承認，說道：“沒錯，就是我創造的。”
“難道你有神力？”副院長道。
王建忠故意撲哧一笑，道：“神力？你看我向又的嗎？我差點被王衛忠搞死！”稍一停，王建忠繼續道：“不過小金和小銀的確出自我手，是用特殊的方式，用無數昆蟲創造而出的。他們的本體就是那蝴蝶。”
在這方麵，王建忠並沒有說謊，他還希望副院長能說出更多讓他感興趣的事情。
副院長則冷冷說道：“你能創造出蝴蝶本體的昆蟲我信，別說是你，我也可以。教廷已經成功了無數次！但是神仆的最大特點是可以化作人形！沒有神力加持，絕不可能讓神仆變成人！”
這句話，猶如一道驚雷，響在了王建忠的耳邊。在這一瞬間，他幾乎確定了，自己身上真的具備了那所謂的“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