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宏住的地方也是在老城區,一個工棚搭著,裏麵不足十平米,因為房租便宜,即便是這樣,房東也催促好幾次房租了。
技術員打開房門後,一股難以表述的味道撲麵而來,住在這兒的人,怎麼都有一種邋遢的感覺,還真符合賭徒的身份。
這就是一個單間,屋裏沒有什麼陳設,就簡單的一張床,一張桌子,地上散落著煙頭,床上也散亂著衣服,手機還在充著電,桌上也是亂七八糟的,泡麵,未吃完的饅頭,撲克,藥等等。周軍在屋裏找了一下,沒有發現紅色的衣服,與河邊腳印相符的鞋子也沒發現,周軍疑惑道:“難道不是他?找不到那紅色的衣服,鞋子也找不到。”
搜索無果後,劉天浩帶走了嫌疑人的手機,但是通訊記錄上大多是催債的。
看來真的跑路了,好不容易有突破了,線索可千萬別斷了,劉天浩有點兒擔心。跑路?狐朋狗友應該不會收留,有錢的時候當你都是朋友,沒錢了屁都不是,更別說還犯了事兒,沒舉報你就不錯了,那他會跑哪兒呢?看他資料,有個前女友,斷了幾年了,似乎結婚了,結了婚的前任,為了家庭,也不可能收留的。沒朋友,沒親人,一無所有,能躲到哪兒去?
留下兩名隊員繼續監視後,劉天浩一行回到刑警隊。
車站的監視人員也報告說沒有發現可疑人員。
下午,離案發已經過去了28個小時,仍然沒有破案,局長已經催過了一次了,媒體也已經開始報道,有記者蹲在刑警隊門口等著第一手消息,局長都不敢從大門出去。
刑警隊裏又陷入了僵局,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似乎又斷了,各大車站布控幾乎一天了,別說嫌疑人了,連個鬼影都沒有,跑路也不可能用走的吧。
辦公室的氣氛有點壓抑,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劉天浩再一次梳理了線索,嫌疑人確定是馬宏無疑,但是馬宏沒回家,馬宏朋友那裏沒有,賭場也沒有發現馬宏的蹤跡,可以確定馬宏潛逃了,隻是他是怎麼跑的呢?不可能憑空消失。時間越來越緊迫,不僅局長施壓,市領導也開始過問了。
黑車,對黑車,周軍突然想到,“劉隊,黑車,嫌疑人可能坐黑車出城了。”周軍分析道,“馬宏肯定知道我們在找他,車站、碼頭這些地方肯定也是重點監視的,那麼出城的道路最好就是國道,國道的監控幾乎沒有,來往的社會車輛也多,隨便搭個黑車出城,出了城再跑路就容易多了。”
劉天浩想了一下,確實有這個可能,凶手急著用錢賣掉手機,坐黑車也便宜一點,極有可能就是這麼出城的。
“小李,你去聯係交通廣播,尋找線索,車站那邊先放放,但也別放鬆。”劉天浩說道。
直到晚上下班時,也沒有新的進展。
第三天,天剛剛亮,劉天浩就接到周軍的電話,說有線索了,有司機反映說在國道看見一個相似的男子搭乘摩托車進了附近村莊。
劉天浩來不及吃早餐,就早早趕到局裏,偵查員們也都在準備著,武警那邊也已經準備好了。
“好,人都齊了,”劉天浩看了看說道,“618殺人拋屍案,距離破案隻有一步之遙,剛接到線報,嫌疑人馬宏已經逃往賓祥村,今天一定要抓到凶手。”
“是!”大夥兒氣勢高昂的答道。
“好!如果凶手激烈反抗,允許開槍擊斃。話不多說,出發!”
賓祥村,位於江城西南方向30公裏左右,由於近幾年的城鎮化建設,賓祥村已經看不出村莊的樣子,到有點兒像小鎮,人來人往,甚是繁榮。
二十分鍾後,刑警隊和武警支隊趕到賓祥村,此前沒有和任何人聯係,一是來不及,二是怕打草驚蛇,連鄉政府都不知情,這麼多的警察突然出現,村裏的幹部也都有點兒慌亂,好在小李第一時間告知村長情況,安撫了一下附近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