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審問過程中,馬宏總是想把話題引到賭博上,就是在和鄭峰、周軍兜圈子,一涉及到關鍵點就裝不知道,不認識,一說道賭博就口若懸河,眉飛色舞的。
周軍送來一份馬宏最新的調查資料,調查馬宏的銀行卡顯示,每個月馬宏都會給老家的母親彙點錢過去,在案發前一周馬宏還彙過錢,也許搶劫的動機就是因為彙完以後沒錢了。馬宏的父親在馬宏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是母親一手拉扯大的,可見馬宏對母親還是很孝順的。另一份資料顯示,前幾天馬宏的母親在家暈倒了,已住院多日,醫生已經多次下達病危通知書,一直是馬宏二伯在醫院照顧,因為聯係不上馬宏。看來可以打親情牌,劉天浩想到。
下午,換了劉天浩和周軍接著審訊。
劉天浩拿了瓶水給馬宏:“我叫劉天浩,我們就隨便聊聊,時間一到你就可以走了。”
馬宏接過水,聽劉天浩這麼說,嘴角不由得閃過一絲竊喜。
“呦,怎麼換人了,說好的證據呢?沒證據就趕緊放人吧,老子還等著今天翻盤呢!”
啪!周軍拍著桌子,“馬宏!你別囂張!”
“好了,好了,別生氣,”劉天浩勸道,“馬宏,你也知道我們得按程序辦事,如果證明你是被冤枉的,我們立馬放人。”
馬宏看了一眼周軍不再說話。
劉天浩坐下後整理了下思緒,姓名年齡之類的就直接跳過了,直接切入主題:“說說你六月十七日都在幹什麼?”
“那天整天都在賭場,賭場老板可以作證。”馬宏喝了口水,隨意的說道。
“出了賭場後呢?都去哪兒了,幹了什麼,慢慢的說,細細的說。”劉天浩一邊讓周軍記下,一邊問道,“我們不著急。”
劉天浩看著馬宏隱約露出了高興的表情,似乎沒有意識到這是一個套,劉天浩正慢慢地下著餌。
“那天下午在賭場輸光了以後,就出來在李老伯那裏賒了碗麵吃,吃完後順著大街就回家了,還邊走邊想著手上的牌,為什麼會輸呢,老子手裏的牌明明是???”
“停!”劉天浩打斷道:“賭場的跳過,出賭場是幾點?在什麼街?”馬宏果然想扯到賭場上去。
“不是你讓我說詳細點兒的麼,老子還能更詳細。”馬宏看了看不停的記筆記的周軍嘟囔道。
馬宏正了正聲說道:“賭場出來的時候是4點,吃完麵條後是5點左右,在文化街。”
“好,接著說,然後幹嘛了。”
“然後就走路啊,低著頭想最後那一把牌呢,要是我???”
“停停停,”劉天浩再次打斷馬宏,有點生氣,盯著馬宏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說了,賭場的跳過!”
馬宏癟了癟嘴,不屑的看了劉天浩兩眼。然後繼續說道:“走了一段距離後,在街邊看見有手機,四下看看,街上沒什麼人,撿了手機就趕緊回家了。”
“什麼顏色的手機?摔地上沒摔壞麼?”劉天浩又打斷道。
對於劉天浩的打斷,馬宏也有點兒不耐煩了,不悅的說道:“白色的,你還讓不讓人說了。”
“嗯,好,你接著說。”劉天浩暗自高興,看來已經打斷了馬宏的思路。接下來就要收線了。
“然後我就回家了,回家洗澡,洗衣服,然後和朋友聊了幾句,看了會兒電視就睡覺了,就這樣。”
“幾點到家的?幾點睡覺的?看了什麼節目?”
劉天浩問的很詳細,對於這樣詢問,像是多此一舉,周軍雖然有些不解,但也沒表現出來,隻是將其全都記錄下來。
馬宏警惕的看著劉天浩。過了一會兒才說道:“6點左右就到家了,看的電影頻道,10點多一點就睡覺了。有什麼問題嗎?”
劉天浩看馬宏想了一會兒才說,他可能起疑心了,難道他發現什麼了?隨即劉天浩有點兒挑骨頭的說道:“有,當然有,這手機上沒有發現摔傷的痕跡,按理說從口袋裏摔下來應該會摔傷的,為什麼沒有呢?還是說這就是你搶過去的?你怎麼解釋,還有,你說你直接回家了,那麼為什麼在河邊有發現你的腳印呢?你夢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