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聽到什麼動靜,虎徹也抬起頭,看見老人背後,銀發的男孩在櫻的攙扶下慢慢的站起身。
“啊,修你醒了啊...”虎徹想到剛才的談話,強打起笑臉。但是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看的方向和父親看的不一樣。
“虎徹快躲開!”老村長的聲音終於是哀嚎出來。這一刻,他就像是被抓住了脖子的鵝在絕望的尖嘯。
虎徹下意識的向一邊撲倒,但是腰間依然傳來一陣冰冷的觸感,隨後就是驟然爆發的劇痛,伴隨著的是一陣快速擴散的麻痹。
“虎徹!!!!!”
噴灑的鮮血染紅了虎徹半邊的衣衫,急速擴散的麻痹感讓他幾乎要感受不到那半邊的身子。
他用力的捂住腰間的傷口,但是很快他的手也漸漸地失去了感覺。沒有了手的阻擋,血液就像傾倒的酒瓶一樣緩緩滲出。
“虎徹!虎徹!!虎徹!!!”老村長顫抖的手緊緊地抓著破碎的衣塊緊緊地捂住傷口“堅持住虎徹,不要動,不要動,堅持住!父親幫你止血,很快能止住的,不會有事的...”
虎徹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卻始終說不出聲音。
那個本該已經被他綁好的忍者此刻眼神淩然的站在他們身後,單手持一柄長達半隻手臂、細如長針的小刺。他高舉著細劍,筆直刺下。
被掀翻的桌子帶著滿桌的菜肴狠狠地甩在他的身上,盡管忍者迅速跳開,他的頭頂還是粘了兩塊生魚片。
修眼神混亂的看著那塊模糊的人影。
現在本就是夜晚,身邊的蠟燭和燈籠因為剛才的動亂熄滅了許多光線並不明亮。他現在本就沒有完全清醒,思緒都還是混亂的,視線根本沒有焦點,他的視線裏,那個忍者現在隻是一片模糊的黑影。天旋地轉的眩暈感不時的爆發著,如果不是櫻在身後扶著他,他幾乎要再次摔倒。
忍者眉頭微微皺起。
他雖然被鬼武老人打暈了,但是清醒得卻很快。那個時候,鬼武老人還沒走,但是他也不敢表現出來。
他隻能盡力讓同伴意識到他還清醒著,小心翼翼的做了無數的手勢。他的努力獲得了回報,發現了情況的忍者馬上做了決定。
剩下的人假裝逃跑,引走強敵,讓他留下獨自,做最後的彌補。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連半刻鍾都沒有。這是同伴給自己創造的機會,引走鬼武者,引走神秘的神社神主,現在隻剩下毫無威脅的村民還有一個已經失去了戰鬥力的白發男孩。自己必須...必須要讓他們死的有價值!
他很清楚,被一個鬼武者盯上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所以,村民捆綁自己的時候他沒有反抗。一是因為鬼武走的還不夠遠,另一個就是能夠讓他們放下戒心。
他並不覺得自己會被一個普通村民捆住。
他是七人眾,所有忍者裏最精銳的忍者,如果他能被普通的村民捆住,那死了也就死了吧。
他不再理會身邊的那個被刀上麻痹毒素麻的無法動彈的村民和一個半截身都已入土的老頭子,直接衝向目標人物。
他很難對付,從他的反應速度,還有力量來看,他是一個必須正視的對手,不能因為年齡體型而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