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艱難的站起身,跌跌撞撞的撐著桌子,柱子,牆壁向神社內跑去。
眼瞳內,那紫色的光澤變得有些幽暗深邃,這深邃的背後有著一種不曾被引起的東西,被蕩起了波瀾。
我會追上你的...
我會抓到你的...
我會...
我...
紫色的光澤愈發的濃鬱。
我會殺了你的!
下顎不時的還會陣陣發疼,牙根也在發酸,他覺得自己要是用力的咬咬牙說不定就會掉下來。
但是這樣的疼痛卻讓他更加的清醒,同樣的,也讓他更加完全的品嚐到...心中那名為憤怒的壓抑。
他必須救回櫻,無論是因為什麼都好,他必須要去。但是在這之前他需要做好足夠的準備。
但是一陣陣的疼痛不時的在折磨著他的意誌,他的身體...實在是太疼了...
終於還是沒忍住,膝蓋一下沒有足夠的力量撐住身體,他就這麼靠著牆滑在地上。
太無力了。這太無力,太丟人了。
他重重的喘息著,希望可以緩解一下身體的疼痛。撐在地上的手指緩慢的,用力的握緊,指甲刮過木地板,帶著刺耳的聲音刮走了一層漆黑的木屑。
鬼武老人和忍者的戰鬥讓他意識到了一件事:忍者是絕對可怕的人。和他們的戰鬥不會像之前那樣有什麼對撞或者互博。所有的攻擊會在一瞬間發出,而這個時候就一定會有人死。和他們戰鬥,你沒有辦法用出什麼花樣,因為沒有機會,隻有絕對的快速,絕對的致命,比對方更快的砍到他的身上,必須要用比他殺你更快的速度殺掉他,你才能活下來。
但這樣的情況,也是有一個前提的。那就是你要有能夠逼迫他不得不和你正麵交戰的機會。而自己,毫無疑問沒有那樣的力量。
要是貿然找上去,一定會被暗算。
劇烈的眩暈感再次湧上腦中,身體不受控製的撞在身邊的木牆。他喘息了一會,正準備站起身時,忽然停下了。
身後的房間似乎是凜的病房。
她好像被忍者擄走,又被鬼武老人救了回來。
這一切都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發生了,不知道她還好嗎?
按住身側的門扉輕輕滑開,他悄悄探頭看去。房間內依舊空蕩蕩的,隻是被褥有些淩亂,但是還是能看見幾縷緋紅的發絲散落在枕頭旁。被窩裏,小小的身影看到不是很清楚,但是至少能確定,凜安全的在這裏。
修不由得安心了許多。但是隨即緊握拳頭,轉身離去。
凜應該被嚇到了吧...那麼突然地變故,那麼可怕的人。
這個與世無爭的小村莊,這個更加與人無爭的小病號,忽然間被人擄走,獨自麵對忍者這種東西...
想想,都是無力的感覺。
他用力的抓著木牆,用力到指甲都卡進了木頭裏,刺痛無比。
不,不不不,沒有時間想這些了,自己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他關上門,撐著牆艱難站起,不停地深呼吸,調整狀態。
但是他開始想一個問題了。
他當初救的老人,是不是真的做錯了。他是不是就應該見死不救,這樣或許八重村就不會遭此橫禍。
很快他連這些東西都不再想。他現在隻想找到那個忍者。然後...
他在不想那麼多,休息了一會,疼痛也緩解了很多了,至少沒有開始那麼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