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誦的聲音越來越遠,不久便看不見人影了,隻剩下婉如獨自跺了跺腳轉身往翎羽宮的方向走去。
然而眼前的一切都讓我盡收眼底。
不錯,我也是順著笛聲走來的,然而卻不經意的看著見了眼前的這一幕。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在下隻是一個小小的畫師,作為臣子,關心主子是應該的,隻是現如今隻有主子自己才能幫自己。”
司徒軒的話久久的回蕩在我耳邊,心頓時又如刀割一般,我緊緊地捂住了胸口,靠在了身後的竹子上,緊緊的咬著下嘴唇,好讓自己可以不用流出眼淚來。
是的,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何況是現在的我們已經互不相幹,互不相連,我隻是他的主子,而他也僅僅是臣子而已。
我們,別無其他關聯。
忽然身後多了一件披風,將夜裏寒冷的風都驅於身外。
會是他嗎?我心裏一陣竊喜,緊接著轉過身去。
然而站在身後的卻是木槿,木槿輕聲道:“娘娘,夜裏風大,小心著涼了。”
我苦笑了一下,將身上的披風拉了拉,然後低下頭若有所思地說道:“你都看見了?”
木槿衝我使勁的點了點頭,緊接著豆大的眼淚便從臉頰上滾落了下來,然而且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緊緊地抱住了木槿哽咽著道:“丫頭,不準哭,不要哭,你再哭的話我也會跟著哭的。”
說著說著鼻子便開始酸了起來,我使勁把頭仰高,好讓眼淚不要掉下來。
“嗯。奴婢不哭。”木槿一邊擦拭著眼淚一邊道:“娘娘,我們回去吧,早點休息,明天奴婢和您一起找線索,生死與共。”
木槿說著,手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
有這樣的一個朋友,我又有什麼遺憾?
我將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和木槿一起裹著,緊握著雙手一起往欽心殿走去。
夜,似乎更涼了。
好冷,真的好冷,似乎有人將我置於冰窖裏一般。
我緊緊的抱緊了身子都哆哆嗦嗦道:“槿兒,槿兒。。。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