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說的話,就是那麼有特別意思。字裏行間都透露著這樣那樣的訊息。
高三的生活,我相信很多人都體驗過,白天上課,還報了單數天的補習班,專補數學,想著從數學下手,拿下拿著容易的基礎分。
正是相信越戰越勇的信念,我拚死拚活的讀書,甚至在淩晨三點多的時候醒來都想不起自己是什麼時候躺下睡著了。看著桌上成堆的開卷,我真想大吼三聲,考試啊考卷了,都給我滾遠點。
由於手機在回福城的時候被偷,也不敢跟家裏人說,隻是偷偷的補了一張卡,買了一個一百元左右的老人機。
此時此刻我還記得,那個賣手機的大哥跟我介紹說“小妹啊,這個手機大字體、大音量、大按鍵、一鍵親情快撥……適合各種老人,這款手機非常搶手,這是剛來的貨,怎樣,我算你便宜點,一百二十成交不…。”
我說好,老板,一百就一百,成交…
老板咧著嘴說:“成交成交…什,什麼,一百…小妹啊,我這手機……好吧好吧,一百就一百,就當給你帶一部。”
老板收完錢,把手機裝好提給我,說我真孝順。
我尷尬的笑了笑,連忙離開。
回學校一個月,除了家裏人打打電話,我這個老人機從來沒有響過。以至於我真的開始漸忘了,我在杭城談過戀愛。
和高司談戀愛本是一場賭博,明明知道他偏執冷漠不適合,卻還是帶著試試看的想法撲上去想要融化他。沒想到沒有融化他,卻把自己凍僵了。
其實我和高司真正在一起的時間不長,僅僅三十七天,本著良心說,我對他或許沒有太多的感情,但是這畢竟是我第一次心裏想要去接受一個男生的告白。雖然是被迫表白。
我從到杭城畫室就開始關注他,因為他的插畫是我們一班子裏最有看點的,每一次的畫展,我都會去找他的專區,是的,畫室為了推他,專門給他分割出一塊區域作為展區。他的畫,瀟灑有味道,他的簽名,細長有勁。高司的展區隔壁永遠是怪才速寫。為啥怪才,那是他的筆名,沒人知道是誰畫的,速寫的內容永遠是一雙女孩子的手,小孩子的,少女的,中年的,老年的。各種姿態的手,畫的惟妙惟肖。
果然怪才,每次我也隻是粗粗一略,並不做什麼評價。
人們都說越容易得到的,越是不被珍惜。因為我的水彩一直是班裏的一把手,高司找到我,說讓我教他水彩,我想也不想說可以,作為交換,他當我男朋友。他當時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想到這裏,我突然就想的通透了,高司,他可能從來就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蘭芝芝找到我的時候,我正賴在床鋪上瘋狂的做題。
以至於,她半天不痛不癢的試探我完全沒有聽進去,她終於直奔主題,她說:“你是不是跟鍾笙落在一起了?”
蘭芝芝是我最好的朋友,可以說是閨蜜那種,她在一中讀書,誌願考醫校,我在二中,誌願考美院。她知道我所有的事情,所有的情感,所有的所有,因為我都會無條件的跟她訴說。
我雨輕雲淡的瞟她一眼說,沒有啊,怎麼可能。
說的很肯定。
“還沒有,都傳到我們一中了”蘭芝芝激動的奪過我手裏的筆,把我的卷子塞到抽屜裏,正了正聲線道。
“說什麼了……”其實我完全不放在心上,這種無中生有的事情多的是,要是我天天記掛在心中。那我不活活悶死。
“說什麼。說二中三年級那個段花顧禾和一個男的同居了,還有多個目擊者。”
蘭芝芝說的實話咬牙切齒。看的我隻想笑。我說現在大家都這麼閑情八卦,我是要高考的人,哪有閑心去管這種事情。
“你還笑的出來你……”蘭芝芝對我的態度表示無語,抱怨著白擔心了,白跑一趟。
接近晚飯的時候接到了班主任的電話,弄的我心情鬱悶,說是有人匿名給他寫了一封信,關於我高三就和男生同居的不良行為的檢控和不良氛圍的危害做了一係列的分析,甚至上批到學校教務處,要求嚴懲處分我,不然不能阻止這種氛圍的傳染。
我突然覺得挺好笑的,於是退了訂餐臨時決定和蘭芝芝出去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