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的大多時候總是漫長而無意義。
小公司的文員工作也是及其輕鬆的,呆的時間久了,我才知道這個公司其實是個掛靠公司,每次項目下來的錢還要去中心領。可能是項目相對較少,我經常都是坐在位置上刷新我的查詢成績頁麵。
小錢生病了,鄭總就派我一個人去中心蓋章,我在內心無比慶幸之前跟過小錢去過中心,大概的流程也是知道的。於是有了第一次便有了第二次,後麵去中心蓋章的工作自然而然變成了我的工作。
小錢是長興人,年齡不大,但是按他們那邊的習俗,她已經是老姑娘,剩女。終於受不了家裏的催婚也辭職回長興相親訂婚結婚,小錢走的時候,我買了一對新婚快樂的陶瓷娃娃送給她。跟她說預祝她結婚要幸福。
我一個月差不多隻會去兩次中心。平常的時間也都隻是在辦公室打印編輯,寄快遞等。
蓋完章出來的時候,有人喊了我的名字,我停下來看著他,有點麵熟。我直直的看著他,在腦子裏回想了一遍,總於想起這個叫做陳之封的男生。
他抬了抬眼鏡笑著走過來,他說:“嗨,好久不見。”
那種熟稔的感覺就像我們已經認識了好多年,然後突然有一天重新遇到了一樣。
我對他笑笑說:“嗨。好巧。”
“我剛來這邊取資料,取完資料就可以下班了,你去哪裏,我送你吧。”陳之封是個憨厚老實的形象,我怎麼都想不明白他怎麼會和鍾笙落那種地痞形象扯在一起。
“不用了,我坐公交,有直接到公司的公交”我以為這樣不著痕跡的拒絕他能聽懂,我實在太抬高他的情商。
他很自然的拿過我手上的資料夾在他的腋下說:“走吧,下班我也沒事做”。那種語氣已經不容拒絕。
陳之封開著一輛東風軒逸1。6xl,白色,看過去還挺配他憨厚的氣息。
陳之封按了下車鎖,跑過去,把資料放在後麵的位置上,轉到一邊為我開了副駕駛的門。一舉一動,讓人看的出來陳之封的家庭修養肯定是極好的。
開車的時候,他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搭在手擋上,大部分時間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但是偶爾會轉過來看看我,我心裏有些悶悶的,我知道他肯定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而且是關於鍾笙落的。
“笙,笙哥也在福城,你見過他嗎”他像是鼓足了勇氣說出了話。
“哦,沒見過…。”我不著痕跡的歎了一口氣道、:“很久沒有聯係了……”
他猛的踩住刹車,害的後麵的車輛差點追尾。他一臉震驚轉過頭看著我道:“真,真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