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司是開車來的工院。鍾笙落醉倒後，我也就提出吃不下夜宵，讓他送鍾笙落回到市區的出租屋。
鍾笙落的出租屋我隻去過一次，也沒進去，隻是在樓下等他。那個時候電梯上去停下來的層數是九層。我隻是稍微瞟了一眼，我也不知道為啥對數字一向不敏感的我會記得那麼清楚，就像刻在了心上一樣，那麼清晰明了。
站在電梯口的時候，我先進電梯毫不猶豫的按了九層，再和高司把鍾笙落拖進電梯。
鍾笙落整體的重量都壓在高司身上，他說：“顧禾，鍾笙落住的地方你倒是挺清楚的。”
我沒想太多，也想不到高司思想會變了那麼多，會這麼去想我。我扶著不安分的鍾笙落說嗯，來過一次就記住了。
這棟樓的每一層都是一梯兩戶，我抽出鍾笙落褲子裏的鑰匙選了一邊的沒有貼門對的門，居然就真的開進去了。
房間並不大，差不多三四十平方的單身公寓。進去的左手邊有個門，我猜想是個廁所，再進去就是一個小客廳，擺著一個雙人座沙發，兩個矮墩凳，再就是掛在牆上的液晶電視。穿過客廳，就是一張大床，客廳與房間的阻隔就是一堵牆似得的櫃子。櫃子直通天花板。
我們把鍾笙落扶倒在床上。我蹲下給他脫了鞋子，蓋了被子，又出去給他倒了一杯水，看到桌子上有一瓶新西蘭進口的麥盧卡牌蜂蜜，於是我又在水中倒入半勺蜂蜜。攪拌著送到床邊。
我讓高司幫忙扶起他，我好把水讓他喝下去，但是鍾笙落就像跟我們作對一樣，不但不喝，還吐的高司一身。
醉酒的鍾笙落，我和高司兩個人還是難以控製。我一生氣，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賭氣離開臥室。
接著高司也跟著出來，他低頭整了整衣服。我看到他胸前一片水漬，我說，高司，你把衣服脫下來，我給你吹吹。
他也不說啥就把外套脫下來，遞給我，我拿著外套，就進了衛生間。
高司的外套有股煙草味，我吸吸鼻子不是很喜歡。
我的一邊手撐開外套，把水漬撐開，一邊手拿著吹風機呼呼的吹著，熱熱的風吹過沾有水的布反彈到我臉上，我聞到一股類似燒焦的味道。
開著吹風機我完全聽不見外界聲音，以至於，高司站在我身後我都沒有察覺，直到他貼身從背後抱緊了我。
我嚇了一跳，連忙丟掉手上外套和吹風機，掙紮著。
高司抱我的力度越來越緊，我見掙紮不出來，便冷冷的說，高司，你放開我。
他的頭埋在我的發間。呼吸有些濃重。他的身上也散發出一股煙草的味道，我頓時有些窒息。我心裏明白，這個曾經不抽煙的男生已經不再。
我整個人僵硬不敢動。而吹風機倒在洗臉池中，還在呼呼的吹著。
高司吻我的時候，我閉上了眼。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忘記了掙紮拒絕，他的吻溫柔婉轉，但是卻激不起我任何的情緒，我把手擋在他的胸前，沒讓他繼續下去，在昏暗的衛生間裏，我的眼神有點迷離，整個人有點暈暈的。隻見他神情狠了狠，抱起我從衛生間出來。把我放在沙發上的時候，我的背被放在沙發上的遙控器咯了一下，整個人頓時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