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意翻了翻,想看看他最近看的是什麼書,從沒有想過自己會發現他隱藏了幾年的秘密。
那本黑色速寫本上寫著一個燙金的禾字,沒有任何的文字,側麵使用細線,縫製的口不是很對齊,我一眼就看出來這是自己親手裁剪和裝幀的。
本子很厚,我翻了開第一頁。粗糙的素描紙上有一雙嬰兒肥的小手,小拇指微微向上勾著,動態十足。接下來的幾頁幾乎都是這雙嬰兒肥的小手。看不出是誰的,但是這個畫風都是讓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個從不署名的怪才速寫。
我又連續翻了十幾頁,都是各種靜態的手指,後麵倒不是嬰兒肥的小手,是逐漸細長的匆匆玉手,心裏想著這手倒是挺像自己的。
大半本,全部平均翻過,倒是像放手戲一樣,十分有趣。
直到我看到一隻手的手腕上有一個半月形的疤痕,我才認真的拿著自己的手和這裏的手仔細對比。
竟是這樣,這無數張的手,竟都是我的,我突然有些害怕和慌亂。
站在門口打的費了我二十分鍾,算著時間回到學校都該是兩點半了。
司機是個北方漢子,用北方口音跟我說去大學城要另外多交15元算是加班費,我心裏想現在的人真會做生意,比我爸那個時代好太多了。我看了看遠方,星星兩兩的車,估計著這個時候也很難打的了,咬咬牙就答應了。
他粗狂的臉讓我心裏很是忐忑,我對著他的車牌和行駛證拍了照片。他看著我嗬嗬笑著說:“姑娘,你不用擔心,我靠著這工作養家糊口呢。”
為了安全起見,我坐在後排,沒有回應他,正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誰會出來混的時候在臉上貼著我是壞人。還有最近接連幾起女大學生失蹤,找到的時候都已經香消玉損,所以我不得不防。
看著沿路快速閃過的風景,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本意見高司是為了說清楚我和他之間的事,現在搞得越來越複雜。捏捏太陽穴,吹了風的我,頭有些微痛。靠在窗戶框邊,有點困。
我讓司機送到學校大門口就行,司機笑笑說:“沒事,既然收了你的錢,就該給你方便,不差這一程。”於是把我送到女生樓下。
我有點不好意思的付了錢,說了聲謝謝。他遞給我一張名片,說:“如果需要打的可以給他打電話。隨叫隨到。”
我笑笑說好。收下。
刷卡開門的時候,一雙修長的手覆過我的校園卡,門沒有打開,我第一反應是難道我晚歸寢被抓了。
那麼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