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過年不是很熱鬧,爸媽各處奔波著籌備我哥的婚事,但是正當我們一切都準備的差不多了,連酒店和婚禮布置都定好了的時候,小蔚突然從樓梯口絆了一跤摔了下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和我哥正在集市挑魚,我哥一下丟下手裏的魚,幾乎是飛回去的。
我哥小心抱著小蔚上了擔架,先是到了鄉醫院做了緊急措施,後來才轉到了市區醫院。
我媽哭哭啼啼一路跟在我們後麵,我媽是第一個發現的小蔚倒在血泊裏。她說當時發現的時候差點嚇暈了,怎麼可以流那麼多血。
我哥一臉氣惱,跪在手術室門口,碰到出來的護士連忙抓住她,讓她一定要救小蔚,他可以不要孩子什麼的…
手術進行了五個多小時,從早上到下午,因為大出血,中間緊急通知書下了一次,要家屬簽字,我哥硬是不讓簽,他說小蔚會挺過去的。
我心裏明白,小蔚本就是待產女人,這個時候摔了一跤,就等於一隻腳進了閻王殿。我看著我哥淚流滿麵,頓時心裏難過的不行,抱著我媽。
護士不耐煩的嗬斥我們不要浪費時間,病人還需要她們進去幫忙…
最後還是我爸顫抖著手簽了字,做了主。
直到傍晚五點多,手術室的門才緩緩推開,醫生脫了口罩,一臉疲憊從裏麵走出來,我哥眼神一亮,幾乎是撲了過去,問道:“醫生,我老婆她,我老婆她怎麼樣了。”
我從來沒有見過我哥流淚,就算是為我被生生打骨折那一次,他也是忍著硬是不吭一聲疼。更別說是流淚了。
醫生正了正身子,疲憊的笑容有些牽強,他說:“你老婆命大,撿回了一條性命。”
我哥欣喜的馬上衝進去,被後麵的護士一把攔住,護士冷聲道:“現在不能進去,病人做了手術,沒消毒不能進去看望,早幹嘛去了,不知道女人懷孕的時候要好好看護的嗎?”
我哥低著頭,擦了擦臉上的淚痕,連連點頭,問她什麼時候能準許看望。
我媽湊近他們給他們每個人塞了三百。他們先是推辭了一會,後來避開了攝像頭還是收下了。
收下紅包後,護士臉色這才溫和了一些,對我哥說:“跟我來吧,穿個消毒服就能探望。”
我跟在後麵,拉著我媽,她的手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嚇得,直到現在還是冰涼冰涼,站了一整天,此時走路都有些抬不動腿。
我扶著她,慢慢的走著,頭靠著她的肩膀,湊近她,小聲的說媽,你這次太英明了。
我爸走到我身邊,他小聲的說:“這點事早就打聽好了,當時我還說你媽瞎操心,現在還真用上了,幸好沒事…”
我嘿嘿的笑著,心裏為小蔚高興,小蔚也算是撥開雲霧見青天了…得到了我家人的認可…
由於一次隻能進去兩個人,我就讓我媽和我哥先去。我媽抓了抓我的手,她說:“妹,你和你哥進去,我和你爸就不進去了,等出了消毒室再看也不遲,不急的,恩…”
我媽說話的時候眼皮搭著,像是疲憊,又像是是愧疚。我撫了撫她的手,說好,你們找個地方坐著等我們出來。
進消毒室的時候,護士跟我們說起了一個事,她說:“孕婦摔的時候為了極力保護肚子裏的孩子,側著摔,雖然摔斷了一條腿,卻是保住了孩子,雖是早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