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張豔在臨死前的證據都被水衝刷的差不多了,真正的死因是溺水,案子的最後還有很多附近的居民出來作證說張豔是自己爬上圍欄跳下去…所以就算是做了進一步的調查,也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說是誰做的,生前遇到怎麼樣的殘忍對待…
況且,我聽張豔父母的意思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張豔都死了,再追究下去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張豔的葬禮十分簡陋,選擇的直接火化,然後被他的父母帶回了老家,離去前,我去見了張豔她爸。他仿佛老了十歲,頭發幾乎一夜花白,她媽媽抱著張豔的弟弟哭的眼睛腫的老大,連說話都不肯說。
他跟我談話的半個小時內,至少哆嗦說了五次不該讓他的豔子來這邊上大學。說是張豔得罪了一個地頭老板,他們這樣的小農民根本惹不起,隻能聽從律師的意思私了。
我站在灼熱的太陽底下,沒有打傘,陽光直直的照射在我的皮膚上,炙燙無比。我看著這四十多歲的男人腳步蹣跚,遠去。張豔的離去,我甚至可以想象到給這個家庭帶來怎麼樣的悲傷…
事已至此,我隻希望他們能早日看開。就這樣,他們一家三人帶著張豔的骨灰回到了他們的家鄉,願天堂沒有這麼多的悲傷,這麼多的痛苦…
因為張豔的打擊我病了兩天,這兩天我也想通了很多,所以也就漸漸開始放開,想要忙起來讓自己不要想很多。
生病我也跟實習單位請假了三天,到了第四天開始有些不好意思,本來在單位也沒有做什麼事,那個帶我的師傅還對我那麼好,從自己的工資裏給了我補貼,想想便去洗了澡,準備下午去單位報道。
鍾笙落已經出差兩天,每天倒是都能準時準點的給我打電話讓我吃飯吃藥,搞得我像小孩子一樣不聽話不吃藥。
他聽到我說一會要去單位報道便有些急了,各種理由讓我別去,說他處理好事,一會就回來,讓我在家裏等著他。
我也沒聽他的話,看著時間差不多便拎著包包坐上了公交車。
去單位的路上鍾笙落又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他快到家了,叫我準備好,我驚的不好說話,支支吾吾最後還是說了一句話最解風語的話,我說鍾笙落你在家洗好了,等老娘晚上回去。
說完我的臉就紅了,公車上的每個人都看著我,我更加不好意思,衝鍾笙落說了幾句話忙掛了電話。
鍾笙落在我掛電話之後給我發了一個短信,他說嗯!我會洗的香噴噴的,等你!
我頓時想起鍾笙落萌萌噠坐在床上,對著我說等你想你,一陣的雞皮疙瘩起來,嚇得我趕緊甩掉。
到單位的時候他們也差不多都開始開工,我先是去我師傅那裏報了到,才走向之前坐的位置,發現我之前坐過的座位上已經坐了一個男生。
因為設計院有員工和人員限製,我進來的時候剛好辭職了一個,所以我沒有淪落到去坐大桌子和後麵來的實習生一起共事,導致我現在和其他的實習生都不大熟悉…
我之前坐那裏差不多大半個月,桌子和抽屜裏都有我的東西,也沒人跟我說這是正式員工還是實習生,我沒敢直接過去讓他讓開,而是退居二線找了先前有接觸過的一個正式員工進行詢問。
聽到說是剛來的實習生,我便有些氣惱,覺得這個男的有些不夠道德,我的東西都還沒撤走,他都敢這麼坐過去,該有的禮貌都沒有,什麼教養!
於是我徑直走過去,先是點了點他的肩膀,說這個位置是我的,讓他快點收拾東西去坐大桌子。
他笑嘻嘻的樣子實在找抽,留著的兩搓小胡子實在惹人厭惡,他說:“不好意思啊,沒人跟我說有人坐這,於是就占用了兩天,抽屜裏的畫冊和桌子上的書都沒動過。”
我瞟他一眼,我說你沒看過?那你怎麼知道抽屜裏放的是畫冊?
我看著他一愣,頓時有些尷尬,隻能嘿嘿的笑著,趕緊收拾好東西給我騰出了位置。
他一走,我便馬上坐了過去,稍微翻看了一下我的東西,心裏便有了點數。我還沒來得及看電腦中之前存的資料,他便又過來說來正式打個招呼,說:“我今年大三,和我一個學校,規劃專業的學長,叫他小陳就好。”
我沒理他,繼續點著鼠標忙著找文件夾裏的文件。
見我沒好臉色給他,他也就沒理我,悻悻的離開,我見他徑直走向大桌子,心裏頓時有些愧疚,想著自己有些過分了,畢竟我們都是實習生我又請假兩天,他坐我的位置也無可厚非。
這樣想著,心裏越發的不好意思。想著等下得找個機會過去說個話,緩和一下氣氛。這樣想著,便又開始安心的找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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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都農曆一月十二了吧,家裏還做年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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