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少之又少,疲倦的月亮躲進了雲層休息,隻留下幾顆星星像是在放哨。
陳家地域,一道白色醒目的身影在陳進房屋上,不斷的跳躍,速度之快,宛如瞬移,通體白色,卻無人發現。
“哢…”
“噗通…”
大長老古樸的房間中,一具身體撞破了鏤空的窗戶,跌進了房間中,噗通砸在了地上。
大長老如狸貓般驚醒,鷹眸仔細的掃視著房間,幾個呼吸後,大長老謹慎的掠至窗戶處,對外望去,一片漆黑,並無人影,回頭,突然看到了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陳都。
“都兒?”
“都兒,你怎麼了?”
細想不對,一個閃身瞬至陳都旁,又是幾聲呼喚,土屬性玄氣不斷的湧進陳都的身體檢查,修複,當至丹田處,感應到碎裂的丹田,大長老一個愕然,宛如被鬼怪嚇住了一樣,眨眼後,憤怒的怒吼聲響徹整個房間!
“是誰!是誰!我要你死!”
“哦?你要我怎麼死?”
不知不覺,一道白色的身影輕靈的站在窗戶邊,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大長老,無聲無息,詭異無比。
“什麼人?”大長老內心一稟,渾身汗毛豎立,閃電般掠至一邊,謹慎的盯著白衣炎裂,喝道:“你是什麼人!”
炎裂淡淡的笑了笑,也不在意大長老防備的模樣,他若想殺,剛才的時間能殺死大長老幾個來回了。
方奈說了,是他的,那就是他的,炎裂就留給他。
“哦,我啊?他丹田我廢的,你說我什麼人?不說要殺死我的嗎?來啊。”炎裂指著躺地的陳都,又指了指自己,淡笑著望著謹慎細心的大長老。
大長老眼珠微轉,對方能悄無聲息的避過自己的感應,達到離自己僅僅幾米的距離,實力最低也是武將,強惹不得。
心中微動,便有了思量,臉上謹慎散去,和善著說道:“閣下說笑了,我孫兒怎麼可能惹了閣下,肯定是一場誤會,老夫代孫兒道歉了。”
說完,輕輕的彎下脊背,向炎裂道歉,彎下去的瞬間,大長老的眼角迅速的掠過一抹屈辱,抬起,又跟沒事人一樣,溫和的注視著炎裂。
“嗬嗬,這個老頭不簡單啊。”
炎裂微笑著看著大長老的表演,心尖卻狠狠一顫,孫子被廢,這老頭竟然能忍住,能屈能伸能忍,不簡單啊。這種人倘若是朋友,稍防即可,倘若是敵人,那麼恐怕會寢食難安。
不過,炎裂也不在意,強者的世界,再多的陰謀詭計都是浮雲…
炎裂意味深長的看了大長老一眼,並沒有說話,身形一閃,消失在夜空中了。
他還要去幫那臭小子拿個東西呢,哦,對了,還要跟他那姐姐交代一句,真是麻煩啊,堂堂暗殺之王風魔竟然淪落成跑腿的,可笑啊!
……
陳進的閨房中,父母兩人相坐需要,突然,一道玄氣包裹著的剛毅聲音傳入了他們的耳畔處。
“方奈,無礙!”
陳進猶如一隻被驚醒的熟睡小貓,驚訝的抬起頭,四處張望,緊接著,又與同樣張望的父親陳天,對視一眼。
“你聽到了?”
“嗯。”陳進沉吟道。
“聚音成線,最低武王!有武王強者救了那小方奈,他應該沒事了,可是他身體…唉!”陳天有些闌珊,方奈的身體,他可是檢查過了,那是等同於廢了啊!
陳進聞言,嘴角輕微的上揚,翹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身體嗎?那就沒事啦…
鐵血角鬥場一處安靜整潔的房間中,方奈靜靜的躺在床上休養著,體內的透明色熱流如想象中一樣,早已出現,胸骨已經在慢慢隆起了,距離完全痊愈,快了。
“師父,回來了啊。”
“嗯,回來了,你個臭小子,使派人到有一套。”
炎裂瞥了眼床上躺著的方奈,笑罵了一聲。
“這不廢物利用嘛!”方奈咕噥一句,聲音細小,猶如蚊嗡。
“你說什麼?”
“我說,師父很強大,師父出馬效果最好!”
“哼,這還差不多。”
炎裂將從方奈床下翻出來的《控神決》仍給了方奈,道:“你的寶貝!什麼鬼東西,根本看不懂!”
“師父,我也看不懂。”
“你個臭小子,你看不懂是正常的!很少有我看不懂的東西,估計,你這本功法熟悉銘文的銘文師才能看懂,可以,我暗影閣沒有啊,唉!”炎裂想了一下,可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