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為什麼都靜靜地看著說話的人而不行動呢,你們在玩木頭人嗎?一二三木頭人!喂,可以動了哦。為什麼還是不動呢?還是說……你們的腦子裏都已經裝滿了別人再也想不到其他的人了嗎?
“唔,噗通……”
別想錯了哦,剛才那個根本不是哪個人因為別人的光芒過於耀眼而倒下的聲音,那也根本不是某個渣膝蓋受挫彎下倒地的聲音。那隻是什麼呢?對,對於別人已經忘記了之前所說的話題所感覺到的安心。嗯,安心。
沉默著,依舊沉默著。
空間已經再也不能行動。
這都什麼boy meets girl啊!別在咱麵前秀啊,很危險的喲。要是以前,我一定會轉頭就走吧,馬上!但現在絕對不能這樣!
“咳咳咳……”強硬地扯回大家的注意力。“你也在啊,我還以為你已經消失了呢。”
“消失?我為什麼會消失,嗯?”江蘺表示無辜,轉回頭來了。沒錯,這人就是江蘺。
“是啊,為什麼呢?”離離川支援地喊著。
哦~那誰知道啊……隻是覺得吧,要是你這樣完美無缺的人消失了一下下這個世界會更加錯亂有趣一點呢,當然啦,這也不是個人的意思喲,是世界的意識。話也不可能這麼說。“今天早上你不也說你有些事情沒有處理麼,還以為你不來學校了呢。現在突然出來,真是嚇死我了。話說回來,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還問呢,你昨天晚上到底幹了些什麼啊,一大早就睡覺,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也不看看?!”離離川大姐控訴道,眼睛針般地對著我。
我小心地一竄,到了江蘺的身後。
都說了啊,大姐,這種眼光太恐怖了啊。我可是下人啊,和那些小妖怪同等需要保護的下人啊,為什麼用這種恐怖的眼神?
“什麼都沒幹啦。”我說。
“真的麼~?難以相信啊。”江蘺笑著,把我扯了出來。
哪裏有啊,真的啊,沒騙你們啊,話說你不和我站在一邊啊!你不是我的朋友麼?哪有這種對峙的場麵把自己的朋友揪出來的啊?
“就是因為朋友才會關心你的生活呢,快從實招來!”離離川大姐還是不放。
就連白雪也抬起頭看著我,流露出擔心人的麵色。
啊啊,就是需要我把話都說出來呐。好吧,招了,招了。——“真的什麼都沒幹啊,和前些天差不多啦。”
“前些天?……”白雪踏出了一步,臉色微動。
哎,怎麼了嗎?遇上什麼恐怖的事件?我左右望了望。
離離川大姐聽了,居然也是同樣的反應,隻是眼睛已經沒有露出那種懾人的光輝。但那是我的錯覺嗎?好像是看弱小動物般的神色,我可不是什麼小狗狗哦?
“你啊,還真是不死心呢……”江蘺搖了搖頭,竟也有些歎息,又道:“姑且不問過程了,看你這樣子,似乎經曆了幾個輪回,那麼……成果如何?是否還好?”
“成果……”我低下了頭,苦笑:“如果可能的話,還真希望你不問啊!”
……大家一陣沉默。
糟了,果然還是不適合說話嗎?一句話直接擊沉?
忽然,一隻手輕輕地觸碰到肩膀。那銀色的白發微動,點頭。貌似是鼓勵。
“放心吧,隻要努力下去一定會成功的。畢竟你可是我的小弟,我相信你的!”離離川大姐也豎起了手指,一副我看好你的樣子。
這是安慰嗎?不是安慰吧?這種安慰才不要呢!反正我就是一個不管如何努力也不可能站到和你們同等位置之上的無能家夥了啊。
“你這個笨蛋啊……”江蘺又搖頭。
“不過你現在還能說這個話……還可以吧?能承受?”
唔……又被發現了啊。人隻有在難受的時候、承受不住的時候才會想辦法說出難受的事情,用來減輕別人的負擔。現在也是如此。本來很擔心你們會怎麼看的呢。
但既然如此——
“那是當然了!因為……”
“有我天才離離川大姐在!”離離川先說了,頭上的黑發也輕輕動搖,喂,立起來了,呆毛君,早上沒有梳頭?
「如果有什麼可以幫得上忙的地方……我也可以!」白雪伸出了讓人熟悉無比的便簽紙。
“當然了,我會毫不留情地拜托你們的!你們就給我覺悟吧!”我說。
隻要你們不嫌麻煩的話。
本來,應該會加上後麵那句話的。但是,對於他們三個人,我想我是不必說的,不,不是不必,是不能說。
朋友這種東西呢,在我看來,應該是和家族一樣值得互相相信的關係,不管如何那也不會變化、也不會背叛,不管如何也相互聯係、不可切割。
如果說出那種場麵上的話,不是相信,也不是真誠。
他們三人聽了輕輕笑了。我則是轉了轉頭,不過話說回來——什麼時候嗎?
階梯大教室內,除開我和白雪和江蘺還有離離川之外已經沒有其他的人,高檔的裝潢反射著白色的光輝,看起來卻有些慘白,空蕩蕩的布滿了陰冷的氣息。
這麼說起來,黑板之上的鍾表也顯示快到午休時間了啊。大家都去休息了嗎?但這個學校對於時間之上的問題管理比較嚴格,現在既然沒有到午休時間,那些同學不應該和我一樣在教室?其他的人呢?
發現到這個問題的我腦神經一顫。
“那些同學……”
“看你睡得那麼好,不好意思打擾你啊。”江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