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可怕,稍微有點心理戰的人真可怕。這孩子……不是溫柔型的設定嗎?還記得剛才的事情嗎?你不是都把我打到橋裏麵卡著了,不能饒過別人嗎?
“被扯到這方麵的話題,我還能不回答嗎?——那是當然的啦!”你以為我是誰啊,要是讓人下跪還是舔鞋子這種事情都做得到啊!
“不過……光是打架你們不覺得很老一套嗎?”
牛摩他們道:“那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用男人的方法……來扳手腕吧!”
麻麵道:“喲~”
“憑借力氣和實力一爭高低,隻要你們有誰能贏過我,我就認輸!要是你們有種,就上來吧!”
“好啊!”
“沒問題!”
“來決鬥吧!”
“這可是你說的!”
“老子當然是有種的!”
“就等著你說這個了!”
大家看起來都被我挑動了呢,完全地聲勢大震,這幫孩子們,難道說一直都在等著我說出這種話嗎?
“但是啊——要是你們都輸了,你們就得承認我,我比你們有種!也不要再來煩我了!”
“不過,你那邊刀有問題吧?”那一年級的男生道。
一下子就被看出了這其中玄機嗎?啊哈哈……別那麼認真行不,這不是要別人也回應你的認真?
我把刀放在一邊:“我可以不用這刀的。但本身屬於我身上的東西,我也不能用嗎?”
麻麵道:“你用。隻要不是影響別人的都任你。”
“那我第一個上!”那一年級的男生道。
“我第二個。”
“我第三個。”
“我第四個。”
挨個有人說出自己的次序。居然還有人為了前後的次序在吵架。不過倒是在橋上的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報名了啊。
這個時候,有人忽然問牛摩:“牛摩你不參加嗎?”
牛摩道:“老子承認他了。其實……我之前隻是追尋著不知火大人而已,但是我也想要和不知火大人比較一下……看這小子這麼有種,還想要麵對咱們所有人,一點都沒有怕,這不就是大家都追求的不知火大人那樣的風格嗎?老子承認他了,他不會是單單隻會耍心機的人,是吧,麻麵?”
喂,這句話應該是問我才對吧。我忽然想要歎氣,你這問出讓別人怎麼回答嘛。我耍帥的機會也沒有了!真是沒有眼力見啊。
麻麵笑著點了點頭,“嘛……他能贏再說吧?”看起來麻麵倒對我有點奇怪的樣子,說這話的神情很怪異呢。不過之後他倒是很認真地提出了一點——“還有個問題要先說明一下吧?要是有誰……”
牛摩恍然大悟,捶手同時大聲叫道:“我先在這裏說好了,要是誰用什麼卑鄙暗算的話,我決不允許啊!”
說著,牛摩的眼睛一陣發紅,發出不屬於人類的光芒。
好吧,是有些嚇人了,我也很感謝你說出這樣正義感十足的話,讓人覺得你一點都不像是找麻煩的人了,不過威懾力是不是有些不夠啊,你看別人反應都不是很大呢。
這時,在後麵的長舌跳出來道:“那麼,這場比賽就交給我們來判定怎樣?要是有誰使卑鄙做法,我們也堅決反對daze☆。”
啊,好棒,好帥!
不少女生這樣喊道。
嘖!……想不到長舌是這樣受歡迎。超受打擊!作為被動的人物看著耀眼的你真是超受打擊!
但也是這樣,沒有人反對他的做法呢。老樹好像也默默地點了點頭,就是不知道他們有怎樣的想法了。
“不過,這個場地不大對頭吧?”我卡在橋裏不好動,也提出了一點想法。
長舌看了看道:“是有點不對。那這樣好了……咱們換個地方吧。我倒是有一個好地方可以推薦。”於是,在長舌、牛摩、麻麵等人的帶領下,我們來到大橋的一端,在那裏,有一座寬大的石碑。據說那石碑是建這座大橋的時候同時立下的,是為了彰顯那時那人所付出的功績吧,好吧,那上麵還寫著一個“東方臨海”的大名,是子不語校長、最高執事者的名字,以前我倒是沒有發覺,發現這我還是稍稍有點吃驚的——難道說子不語周邊的建築物都和那小小的布偶似的家夥有關係嗎。
“好了,就以這座石碑為桌子吧!大家都沒意見吧?”
“沒有。”
算是群情湧動嗎?我也沒有什麼意見了。
“那好,兩方進行準備!”
“我用點東西可以的吧?”
長舌看我道:“隻要不影響對方就行,這是剛才說的吧。”
牛摩笑道:“我們若怕你,就不是我們了!”
我笑道:“好。”把妖刀切鬼立在地上,同時把腳上的陰陽半分鏈都戴在了手上,當然是兩個都戴上了。
要是完全用我自身的力量對這群妖怪……看起來還很多的妖怪,那不是找死,我連自己怎樣死得都不知道。
不過同意這點的他們難道都知道我用這東西不好嗎?
那一年級的清秀男生皺眉。
“你是人類。”
“啊,怎麼?”
“相比我們,人類自身有極大的自我限製。能力缺陷,隻能借助外物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但外物同時也有影響自身的副作用。在我們學校,屬於弱勢群體的你們、本來就是少數,居然還敢露出這個弱點,你不害怕大家……?”
我笑了。
“是一樣的吧?”
“?”
“不管有沒有露出來,你們不都想把我幹翻?說那麼多有的沒的,有什麼用處?男人,隻要用自己的所言所行為自己的所言所行負責就行了,正麵上!來吧!”
我蹲在石碑的前麵。
“先說好,借助外物的人類可是極強的。不要把手給扭斷了。”
“啊——”那一年級的清秀男生也笑了。
“我知道。所以,在這學校裏麵被我們所知道的人類都是很強的,你想說你也會成為其中之一嗎?但不知道是誰的手會被扭斷啊,就算是被扭斷了又怎麼樣……”
他的聲音忽然沉鬱了幾分:“因為我很有種!”
蹲在石碑前,他把手也放在上麵,和我的手握在一起。
“哦哦……兩邊選手都準備好的樣子!那麼……開始!”
我還沒有來得及感受那手是怎樣觸感,話音剛落,手心之中傳來強大的握力,如同被一隻鋼鐵的鉗子夾緊,強大的壓力正讓我的肌肉發緊,有一瞬我意外地想,這清秀小男生的力氣不小嘛,內心裏不會是藏著什麼野獸?不過我也不差啊,總不能輸在這裏吧,猛然發力!
啪!
手背撞在石碑上。
當然是那一年級男生的手背。
陰陽半分鏈的力量超乎我自己的預料。
直接把那一年級清秀男生的手拍在石碑上,那聲音真的有點讓人懷疑他的手骨有沒有裂。
這還是我有所預想了一下,所以沒有用多大的力氣。要是我使出全力……
“……”
那一年級的清秀男生站了起來。
“是你的勝利。”
“你的手…”
“就算是被扭斷了,我也證明了……我還差得遠呢。不過,總有一日,我會再和你一決高下的。”
說完,他徑直走了。
然後,是第二個。
“我來!”
我已無暇再和一年級的清秀男生說什麼,以近似馬步的姿勢蹲著——“接下來是你嗎?”
“是,我是尊敬不知火大人的人,單單地尊敬著,不知火大人被打倒什麼的,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有啊!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家夥有多有種!居然還讓牛摩他們……承認了你!”
“你可以試試。”牛摩抱著雙手道。
“我當然要試啊!否則你以為我為什麼在這!”
他那麼說道,和我手握住。與其說是握住,倒不如說是想要捏碎我的手。
這麼用力,他是不是有些過於展示自己的力量?我緩緩發力,讓他迎來了和之前一年級清秀小男生一樣的結果。
“這怎麼……?”抱著自己的手他吃驚不已,簡直不敢相信發生的事情是真的。
我甩了甩手:“不要想著不可能啊。擺在眼前的隻有事實!如果你失敗了,那隻能說明目前的你還不夠強。想要報仇,想要尊敬別人,就變得和別人一樣強吧。到了那種時候我也會等著你的!”
因為,我也想要變強啊。
變得真正的強大起來。
變得超乎尋常的強。
可以做自己能做的事,可以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想要說出自己想說的話,真實的話。
說起來,校長大人,也就是東方臨海,他早就預料會有這樣的情況嗎?最開始讓我們獲得稱號的時候,問了強者的概念問題。是想要讓我們一直那麼思考嗎?思考著怎樣才算是強,怎樣才能達到強。期待著自己能變得更強,不想弱下去,不想有東西被破壞,不僅有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也有想要說出的話,更是為了證明自身所存在的價值,還有……和別人對話的資格,認識別人的機會!
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早在其中嗎?所謂的樂在其中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啊!
“那麼,接下來去吧!第三個、第四個,挨個給我上來啊啊!”長舌大聲高興地叫道。他倒是完全high起來了。
隨著他興致高昂的聲音,在大家的呼喊聲中,扳手腕的對手,原本是想要圍攻我的家夥們,接二連三,連續不停地上來。
他們有的是單純地尊敬不知火,隻是對我的憤怒;有的是不相信不知火被打倒的事實,對我的遷怒;有的是對不敢踏出腳步和不知火大幹一場而對自己產生的憤怒;也有的是認為我卑鄙無恥,要打破我的詭計;甚至還有單純地想要打敗因為不知火被打倒之後而崛起的我……各種各樣的原因,說起來已經讓人都記不全了,全都積聚於此。
而我……
既然找上門來了。
既然都指名道姓地和我打。
怎麼可能不打呢?
男人的決鬥,要用男人的方式決出來。
誰說勝負也要靠打架來爭奪?這難道不算方法之一?
也許我是利用了什麼東西,但這也是靠我自己的力氣來贏得的啊,拚了命的,想要去贏……
不知道和多少個扳過手腕,右手沉甸甸的,感覺像是負重過度,肌肉都在顫抖,整個手變得青紫,浮現的血管也看得到了,還腫了起來。我感覺腦袋似乎也在晃蕩,暈乎乎的。
可這樣還沒有完。
一個長得像鱷魚一樣腦袋的妖怪走到了我的身前。
“你有種!下個就是我了!”
我把手擺在上麵。
“盡管來吧。”
“真是自大的家夥,我鍛煉了這麼多年的手怎麼會敗給你?”他笑道,如同樹皮一樣明顯的肌肉頓時扭緊,隻是那麼一瞬,我就差點被他按倒在石碑上。
我……
感覺肌肉要斷裂了似的。
有成千上萬斤的重量壓在手上,完全抬不起來了。
話說,扳手腕原來是這麼困難的事情嗎?連動一下都覺得很痛,不行,感覺好像要放棄了。
但是——
但是——
“但要是打倒不知火的我就這樣失敗了,敗給了你們,那才是最傷人心的吧!他才不是那種簡單就能打倒的混蛋啊!而且……我還想變成他那種程度的恐怖家夥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