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陰謀的故事!”
…………
不知火的陰謀。
不知火的計劃。
為什麼要說?
為什麼現在才說。
不知火又從站著的姿勢坐了下來:“你不是說過,這是莫名其妙嗎?既然有人實在不懂,那就解釋出來好了。”
我道:“我還以為你一直會藏著。”
不知火坦然地道:“反正都被發現了,再繼續隱藏也沒有必要。而且,你們也想到了,不是嗎?雖然沒有證據。”
但我們並不是偵探,不需要證據。
“是啊,你們……隻需要猜想就足夠了。為什麼足夠?因為你們能把猜想變成現實。”
“……總覺得,不知火的形象正在變化。”我忽然這麼覺得。
“沒關係,變了,就變了吧,人就是需要不斷變化的,更何況,我還不是人!哈哈!——別說廢話了,來,說吧,你們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現的我的計劃。”
不知火興致勃勃地看我。
這是要我充當什麼偵探來介紹過程?
很抱歉,我並不是偵探,也並不是推理小說家。
但正因為如此,我們不需要證據,隻需要推斷,跳躍理性,從感情上來推斷。
所以我說了。
“不管是什麼推理事件,都有必不可少的因素。”
“這很好懂。犯人、被害者、動機、工具。”
“不知火很懂。”
“那當然,是因為有人教過我。”
……哈,有人……到底是誰呢?
我沒有問。
但我還是在說。
事實上,我不懂紙七七,我也不懂不知火。不管是怎樣也理解不到。
從感情上論斷,如果不知道動機,什麼也無從說起。
所以,我才覺得,不知火和紙七七兩個人實在是太難懂,太讓人不能理解了。
但現在已經理解到紙七七的動機了。
那不知火的呢?
也很明顯了。
“不管怎麼說,也會有漏洞。”
“是我變成了腦殘的原因嗎?”不知火疑惑道。
裝什麼裝啊。
“你變成腦殘並不奇怪。奇怪的地方是,你從那種狀態突然間回來了。”
從腦殘的模樣,到天上天下第一胡鬧的惡霸、被打就還手還要來個痛快的惡霸這種模樣,突然間的轉換。
離離川大姐之前就說過,突然的變化最可怕。那是怪異的根本和源頭。
“我看到了那螢火蟲的火焰。”
“在月明山上放出來的那個啊。”不知火道,忽然歎了一聲,“果然做得不夠好。”
他的手一揮,然後我看到空中布滿了無數碧綠色的火球,晃晃蕩蕩,如同蒲公英。一點攻擊力也沒有。一觸碰,融入到身體裏麵去了。不知火再一揮,這火焰又從我身體鑽過,浮現出來。
不知火把玩了一下那火焰,收手道:“人都是有感情的,火焰,同樣也有。當人的感情因為劇烈的動蕩會讓大腦承受不住,火焰同樣也有可能。這就是同命火。把別人的命和我的命連接在一起,當寄生體遇到極大的危機,嚴重的危害,就會劇烈地動蕩,人的感情隨之也會發生巨大的變化。”
啊啊,我懂得了。原來那也不是突然的變化,是早就被計算好的東西。
“紙七七對你的怨恨,讓紙七七發怒,一時之間,他也沒有想到其他,大肆地動手,讓我的身體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然後,這火就會引動我的感情,讓我回複。”
“這就是你的第一步,讓自己從腦殘的狀態蘇醒。”
不知火點頭道:“是。第一步。”
“但是,接下來的那個時候,我並沒有想到,我並不知道你還有第二步。”
“不過,你知道我有隱瞞。”
是啊,有隱瞞,很明顯的隱瞞。同時迅速地爆出了自己的目標。
“但因為沒有證據,事件也並沒有被揭露,所以,根本繼續不下去了,我想到了動機。你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
“我以為是周三。”
“為什麼?”
原因,開始的時候我自然不知道。
可是,怪異點是早就有的。
“外貌。”我說道。
“啊啊……外貌啊。”不知火抖了抖自己的衣服,拍了拍火紅的長發。
說真的。周三、不知火,兩人真的極其相像。
身型巨大,紅發紅衣,大黑褲子。一身外貌基本上很難讓人認出。
當然,那是乍一看,當站得近了,仔細一看,胸圍,腰之類的還是明顯有區別的。
不過,麵對不知火,還有誰會想多看?
不知火可是個惡霸。
超級駭人的惡霸。
當時,我就沒能分出周三和不知火。
這種相似的程度,我想,絕不是偶然。
在第一次見到不知火的時候,不知火的火紅長發被我扯下來過,很明顯,那火紅長發是不知火故意裝上的,那一身,是不知火故意維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