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語學校裏麵,最高級的兩個大佬來到身前,還被抓了現行,我們還能幹些什麼呢?
答案當然是……先告狀啦!
回想起來,雖然校規有晚上七點之後不能進入學校。
但江蘺畢竟是特殊會員的十二人之一,擁有特權,剛才那條校規肯定無視。
而我雖然沒有特權,但看江蘺進來了,好奇查探,也算有理,就算是要處置我,同我一樣的留學生們也必須得被處置了。
如果是會長大人和教導主任在意留學生,放過了他們,那我也能被赦免。
畢竟,公平才是最重要的。
目前最重要的問題……應該就是會長大人說的,我們傷害了留學生們的問題了。
在這點之上嗎?
仔細想想,我們進入學校,江蘺也沒有挑釁留學生,隻不過遇上了留學生,跳起來擺了個pose而已,留學生們主動出手打江蘺,江蘺也是被動還手。雖然還手是重了一點。但那也是為了讓留學生們解開放在我身上的咒毒和言靈。
這麼說起來,難道不是幾個留學生主動挑釁嗎?
“會長,主任……”
想到這點,我立刻便要開口。
會長大人瞥了我一眼:“荀或有話要說?”
教導主任冰冷地視線轉過來:“是要替江蘺說情求饒?別忘了,你也違反了紀律!”
我是違反了紀律,主任的眼神也不要這麼毒嘛。
“我有理由。”我說。
“紀律就是紀律,定下的規矩,說出借口就可以被饒恕,那是什麼道理?”教導主任盯著我道,“更何況你還夥同江蘺一起對留學生出手,你們是想做些什麼?嗯?”
是這樣哦。
教導主任還真是公式化。
不過也要好好聽人說話吧?
“嘛,夢姐,先聽聽荀或是想要說些什麼吧?也許我們看到的並不是那麼簡單呢。”會長大人在旁邊輕聲說了一句。
看看人家,雖然基本上都笑得讓人害怕,但在意每一個同學的說詞,這才是為了別人思考啊。我心裏腹誹著。
教導主任來回看了我和會長大人一樣,似乎在懷疑著我和會長大人有什麼勾當。
會長大人笑著攤手,表示澄清,一邊扶著於如晦,一邊對葛瀟瀟道:“雙方都在,對簿公堂,才是公正呢~是吧?瀟瀟……江蘺。”
葛瀟瀟輕輕點頭:“嗯。”聲音柔弱無比,說話之間又是劇烈地咳嗽,呼吸困難,俏臉通紅。
江蘺看了一眼,輕聲一笑,並不反對。
扶著葛瀟瀟的教導主任的眼鏡卻閃爍出冰冷的光芒,我看到主任的眉頭微皺。
“那說說看吧,你們到底是情況,和我想的到底有多大的區別。”
主任冰冷的聲音說著,那眼鏡閃爍的光芒盯緊了我,顯然是要我好好地說出剛才的情況。
看主任那視線冰冷而淩厲,我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想到主任的能力,或許主任早就看到了事情的經過,看在留學生們受到重傷,總得給他們安撫。
可我和江蘺錯了嗎?
被言靈的力量壓倒,剛才的我可是痛得話都說不出來啊!
不管江蘺和留學生有什麼過節,留學生他們對我這樣,是不是算傷害到了無辜?他們既然敢對我出手,是不是也能對江蘺重視的其他人動手?
言靈的力量,無形的力量。
要是隨時隨地就能讓江蘺身邊的人遭受災難和痛苦,那絕對是難以預料的災難。
雖然我也反感江蘺剛才那雷厲風行的行動,暴虐十足,溫柔不足的行動,但是……我們錯了嗎?
既然在意弱者,既然同情弱者,也該同情現在變成幹柴一樣的僵屍和我吧!
從和留學生們的相遇,要傳達的信息說起,我把遇到江蘺的情形,回到學校,遇到留學生們,被挑釁繼而打起來的情形都說了出來。
“嗯……是這樣哦。”會長大人點著下巴,伸手戳了戳扶著的於如晦,“是這樣嗎?”
於如晦不答,隻是不住地滴著冷汗,不知道是因為身上的痛苦還是因為會長大人的扶持。
“是這樣嗎?”主任也詢問著自己旁邊的葛瀟瀟。
葛瀟瀟聽了,那因為咳嗽而通紅的臉變得痛苦,似是承受不住,扭曲的麵容溢出難受不堪的神情,眼睛濕潤了。
那銀色長發的少女,開始在不停地掙紮著,不顧主任的好意,推開了主任。
“你們,主任和會長都相信了!相信了荀或嗎?我,根本沒有那麼做!沒有那麼做啊……為什麼,不相信我呢?”
少女柔弱不堪的身軀搖搖晃晃,一手擦著不斷湧出的眼淚,一邊卻又艱難地站著,訴求著。哭泣的模樣實在讓人可憐,想要讓人把她抱在懷中,輕聲細語地安慰。
就連我也被那少女的楚楚可憐引動。
“唔……確實。如果說是你們利用了言靈和咒毒的力量,先挑釁了江蘺他們,那麼,荀或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教導主任推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