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路西菲爾那家夥鬧出來的。那段時間,狼人族那邊也不安定,老是在黑市裏進行各種活動,為了威懾他們,路西菲爾也是高調了一回。”江蘺點頭道,“不過,我們這次說話的重點不是那個。”
江蘺轉而講到了正題,我又是小小吃了一驚,這家夥還忽然正經了呢。
“一副我好像不會正經講話的模樣,真是……”江蘺又笑了,“這不是你想聽嘛。我當然正經點咯。”
“之後嘛……”江蘺繼續道,“雖然離離川沒有出什麼事情,離老卻覺得在學校當中放離離川一個人實在是有些不安全,便要找人和離離川一起上學。我聽了立刻便從日本回來了。”
“然後開始著手調查?”我問。
江蘺投來一個欣慰的表情。
“那你查到了食人魔和留學生的關係?”
“嗯。”江蘺便點頭,“食人魔嘛,雖然是食人魔,聽起來恐怖得不行,其實他在學校當中是那種經常被別人看不起被欺淩的家夥。哦,這個套路你可能也是聽過了。”
“經常被別人欺負,最後終於忍受不住,爆發了心裏的感情,最後還引發了自己的潛力,在學校當中處處為惡?”不管是那本小說當中都很容易出現的名場景。
“沒錯,就是這種老套的場景。”江蘺道。
“那你又是怎麼查到他和留學生的關係呢?”我又不禁問。
“哦,當時還有另外一個有趣的事情。”江蘺道。
“什麼?”
“我先說好,紀律委員是早就有的。”江蘺卻沒有直接回答我。
我疑惑了一下。
“這並不奇怪。在周三的事件裏,聽了山玉蘭五個學姐和周三的經曆,感覺得出來,周三是很小的時候就進了子不語學校,並且被校長任命為紀律委員了。”
江蘺笑道:“不過我並沒有提到執行委員的事情哦?”
嗯?
我看著江蘺的表情,順著江蘺說的往下想。
“執行委員是出了事情之後,出動抓罪犯的人,有點類似公安,特別行動處。但是,江蘺並沒有提到他們。也就是說,在離離川大姐遭遇食人魔那會兒,執行委員也沒有出現吧?”
我知道江蘺的意思了。
“當時是沒有執行委員的,隻有紀律委員。不管是判斷對錯,還是出動抓人,都是紀律委員!”
說到這個份上,看來江蘺所說的有趣的事情……
“你說的另一個事情是……學校當時才開始有執行委員這個職位?”
山玉蘭學姐五個人一早也不是執行委員的。
再聯想,山玉蘭學姐五個人和周三發生了矛盾之後,學校當中流傳著紀律委員周三的謠言,開始看不起周三並且抓捕周三,想要和周三一較高下,爭奪周三紀律委員的名號。從大部分的同學們聽說了留學生回來便覺得有人接手紀律委員的事情來看……留學生幾個人當時應該也有可能是紀律委員那邊的,不,應該說,有可能成為執行委員,成為紀律委員的同伴。
推斷出這條,便不難得出一個結論了——“當時執行委員應該是選舉的形勢?而且,留學生就在候補人當中。”
江蘺又不斷拍掌了:“哈哈……很好哦?那你再猜猜我是怎麼查到留學生的頭上的?”
引發事件的食人魔。
處處被人欺負的弱者。
執行委員的選舉。
看江蘺把眾多的過去說出,再把前三件事情聯係起來,簡直就像是有人專門引誘了食人魔,讓食人魔擁有了犯罪的理由和能力,然後,再通過處置食人魔這件事情來提升自己的評價,順利當上執行委員。
我把自己的推斷說出。
江蘺笑了:“推理的很好,符合情理。當一個巧合是巧合,接二連三的巧合便不再是巧合了。而我就是順著那條線查過去的。現在想想,隻要仔細查查平時誰看好食人魔,和食人魔走得很近,自身又有一定的實力,還能被評上執行委員……就很容易了吧?”
“你很輕易地就查到了,是留學生他們。”
江蘺搖了搖頭:“準確說來,是一個人。”
“一個人?”不是留學生的四人組?
“李子木。就他一個人符合了所有的條件。”江蘺道,聽那語氣似乎還有些不屑的嘲笑,說完之後,江蘺換了一邊的腿翹著,“你或許覺得奇怪,這不是和留學生沒什麼關係了?”
“可看剛才在足球場上的情形,四個留學生似乎是在和李同學交談,互相關注對方,他們和這個李同學關係恐怕並不單純。”我不禁道。但還是對其中的情況不甚明白。
江蘺便道出了真偽:“李子木,子不語第三屆學生,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管是學習、運動、交友、為人都備受推崇,還差點被當選學生會的副會長。你說他都這麼厲害了,在學習能力之上,有沒有可能是幾個留學生學霸喜歡的人?有沒有可能是他的手下呢?”
我算是聽懂了江蘺的意思。
雖然沒有其他幾個留學生的事情。
但是,李子木是幾個留學生的老大。老大的事情就是留學生的事情了。
“你推斷出李子木就是引發了食人魔事件的人,還差點被選為執行委員。”
“嗯。不過,說到現在,你也知道,我沒有證據,事實上,也沒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是李子木做的。人家李子木全才全能,什麼都會,為人又好,關心被人欺負的食人魔,又有什麼錯呢?看他那麼關心食人魔的樣子,就算會長大人也放下心來關注其他的事情去了。我們難道還因為這件事情就懷疑人家?那真是人渣的行為了。”
江蘺自嘲地笑著。
看江蘺那無所謂又不屑的模樣,我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