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將始終站在一旁的傑森招過來,彭雋堯在他耳邊輕語了幾句,卻見一向忠厚的傑森此時麵帶難色,他不由有些不滿:“怎麼?我的話你都不聽了?”
“不是,老板,我走了再有人來暗殺你怎麼辦?”
聽到傑森這句話,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安慰,彭雋堯的麵色稍微好看了些許,語氣也軟和了幾分。
“不用擔心我,這次失手他們段時間內是不會再出手了,再說我身邊又不是沒有其他人了保護了,當務之急還是你去查出幕後黑手,好做應對。”
聽到彭雋堯這麼說,傑森這才點點頭,轉身離開。
目送傑森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彭雋堯才收回視線,低頭擺弄著自己已經看不清原來顏色的衣擺。
等待是漫長的,尤其是坐在空寂無人的走廊裏等待著,四周白茫茫靜悄悄的,針落可聞的安靜更增加了幾分空曠。
彭雋堯也不知道具體過去了多久,隻知道等手術燈亮起來的時候,透過窗戶看向的醫院外麵早就黑了很久。
“彭先生,這位小姐很幸運,子彈離她的心髒隻有一厘米的距離,我們已經將子彈取出來了,但是情況依舊不容樂觀,這位小姐具體什麼時候能醒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醫生摘了口罩,看了一眼方才護士送進病危室的方向,眼裏透著幾絲惋惜。
聽到醫生的話,彭雋堯心裏微微一沉,麵上卻分毫不顯,對醫生道了聲謝,他大跨步的跟了上去。
上頭已經打過招呼,護士也知道彭雋堯身份不簡單,此時見他過來,也沒有多加阻攔,而是低著頭,臉上帶著幾絲羞澀的跟他說讓他抓緊時間,早點出來,便打開了門。
彭雋堯點點頭,繞過護士走了進去,卻又在快要靠近床邊的時候頓了步伐。
林芷微此時正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身上插滿了管子,那些管子連接著許多設備,卻更添了幾分冰冷。
這樣安靜的林芷微時彭雋堯想象過的,但卻不是在醫院,更不是在病床上。
微微歎了口氣,彭雋堯薄唇嚅動半晌,最後也隻說了一句話:“你安安心心在這裏躺著吧,醫療費用我會出的,醫護人員我也已經打點好了,畢竟你是代我受過的,你也不用擔心費用問題,我都幫你支付了。”
說完這句話,彭雋堯就出了病房,臨走之前,他又留下了幾個保鏢晝夜不停的守在病房門口,不讓任何人有可乘之機。
出了醫院門口,感受著晚風拂麵,彭雋堯輕輕呼出一口氣。
醫院裏的氣氛太沉悶,他著實不喜歡。
司機早就已經侯在了門口,此時見彭雋堯出來,連忙打開車門讓彭雋堯進去,然後坐在駕駛坐上靜等彭雋堯的吩咐。
“回酒店。”
頗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身上髒汙不堪的衣服,彭雋堯揉了揉發脹的腦袋,淡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