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這對麵的人群喊道:“水老哥,你這麼興師動眾的來小弟這裏,可是讓小子感覺到絲絲的不安啊。”
對麵人群中,一個滿臉褶皺,兩眼深陷,一身灰色服侍的男子看了看柳忠,冷冷的說道:“柳忠,你應該知道我們來這裏的目的。作為這一片區域的一員,你們既然得到了功法,是不是應該給大家看看啊?”話雖然是在征求柳忠的意見的樣子。可是,那陣陣陰森的語氣,卻讓曹曼宇等人眉頭皺了皺。柳忠這個時候,也意識到自己的好友好像是哪裏不對勁兒了:“你到底是誰?水老哥就算是在和我鬧矛盾,也不會用這樣的口吻和我說話。”
“水花曉”嘿嘿的笑了笑,一陣陣陰森的感覺,讓曹曼宇他們是呢麼的不舒服。但是,“水花曉”好像是沒有意識到一樣,繼續說道:“我還以為,我隱藏的很深呢。沒想到,讓你一眼就看出來了。”
眾人聽了這句話,都是不由的抖了兩抖。估計,若不是因為水家的人還在,他們都要笑出來了。這麼明顯的變化,就算是一個不是很了解水花曉的人,也是能感覺到的。更何況,現在的水花曉還散發著淡淡的陰森的氣息。修仙的人,身上散發著這麼濃烈的陰森氣息,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修煉了魔功。而放在這法訣枯竭的流民區,那就隻有被奪舍的一條路了。這些事情,在其他的村子和桃花村一彙合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了。隻是礙於桃花村的實力,沒有說出來罷了。
曹曼宇冷冷的笑了笑,說道:“旁門左道之術,也想著假冒鬼修來招搖撞騙”說著,對身後的水不愁說道:“你哥哥已經走上了歧途,現在是一個半仙半魔,半鬼的怪物而已。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但是我敢肯定,他不是被奪舍的。”
水不愁聽曹曼宇這麼說,眉頭也是皺的更加的緊湊了。若是自己的哥哥是被奪舍了,自己心裏還稍微的有些不舍。可是現在,曹曼宇那麼肯定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讓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正在他想著的時候,遠處之前被楊煥英趕跑的那個水姓男子卻跳了出來:“水不愁,你好歹也是我們水家的一份子,這麼堂而皇之的站在敵人的隊伍裏,是不是太丟祖宗的臉了。”說著,看向水花曉,說道:“村長,像這樣的長輩,我水百城是不會認可的。”
不單單是水百城,就是其他水家的人,也是一個個對水不愁惡言相向。那場麵,就像是要把水不愁給生吞了似的。而水花曉看著家族子弟這樣的吵吵,眉頭也是皺了皺。這是他來到這裏,第一次皺眉。不知道是為了自己的弟弟,還是為了家族這些個沒有規矩的弟子。反正,他怒喝一聲:“成何體統”之後,便對水不愁說道:“二弟,你現在向祖宗謝罪,我或許可以饒你不死。剛想說什麼,卻被家族子弟反對的話語給打斷了。
聽著下邊竊竊的議論,水花曉眉頭皺的更緊了。轉頭看了看身後的人,兩眼不知道瞪了多長時間,才轉過頭來對水不愁說道:“現在,不是你逞英雄的時候,還是不要那麼固執了。要不然,我沒有辦法向父母雙親交代啊。”這句話,也算是間接的迎合了曹曼宇的那句話,他並非是被奪舍的。
水不愁想到這裏,原本被水花曉勸得微微有些鬆動的心,一下子有直愣起來了。隻見他冷冷的笑了笑,看了看水花曉:“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妥協,當初你蘭兒見死不救的時候,可曾想過父母雙親?當初我要找馬懷杉要說法的時候,你那家族的組訓逼迫我的時候,可曾想過我們是兄弟?”說道這裏,水不愁的嚴重泛起了淡淡的淚花,好像是在訴說著他這些年來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