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還很早,熊東升就已來到了建峰的住處。
“你是說雪兒她已經……”建峰蹙眉道。
熊東升紅著眼點了點頭,大概是一夜未睡,又或是精神力的流失,讓他的臉色看上去盡顯憔悴,兩隻眼袋又黑又腫。
兩人都沉默片刻,建峰微微歎息,道:“事情已經這樣子就不要內疚了,誰也不願看到這種結局。”
“嗯。”熊東升調整了一下情緒,“不知道你對於西方宗教的了解多不多?”
“為什麼這麼問?”
“那老東西不知使了什麼邪術,我的衡然術竟無法再施展。”
建峰驚訝道:“有這種事?但這樣的事情我還從未曾聽說,回頭我們問問家族吧?”
正說到這裏,蚊子穿著一件長長地睡裙從臥室走出,露出一個懶洋洋的笑容,道:“早上好。”
“早。”熊東升點點頭示意著,一眼掃過蚊子迷人的曲線,心裏不自覺的有些尷尬,既然他們已經同居了,看來以後不能再這麼唐突的打擾。
趁著蚊子進洗手間的空檔,熊東升起身道:“我就先回了。”
“嗯。”建峰也明白他現在沒心情說笑,隻好起身相送。
不料熊東升剛拉開廳門準備邁出時,卻見一白衣男子立在門前,居然還帶著一副白色手套,右手正好擺出一個按門鈴的姿勢。
“你找建峰?”熊東升打量了一眼,總覺得這白衣男有些怪怪的,尤其是被那雙上下轉動的眼睛盯得很不舒服。
其實這白衣男也算是儀表堂堂,皮膚白皙,隻是無論怎麼看他的言行舉止都更像是一個女人,或者說是不男不女要更貼切一些。
隻見他收回了手,用一種女人才有的媚眼上下打量著熊東升,陰陽怪氣的說道:“是呀,我找建峰,你是誰呀帥哥?”
白衣男子說完邪魅一笑,熊東升直感到雞皮疙瘩都快要出來,心想這不男不女的家夥一定是塊“玻璃”……
哎~建峰什麼時候認識了這種鳥人?不過還好沒對老子動手動腳,否則我TM直接暈倒都有可能。
而建峰一聽到白衣男子的聲音立刻就鎖緊眉頭,心中暗道:“這個該死的,終於還是來了……”
這白衣男子自然就是建峰最厭惡的馬蜂無疑了,建峰本以為這家夥永遠都不會再出現,誰知終究是事與願違。
熊東升不明其中究竟,竟然還勉強對這位建峰的“朋友”擠出了一個微笑來,並且還回身讓路,道:“建峰在呢,進來吧。”
“好的,”馬蜂跨進廳門,眼睛卻一直在熊東升臉上打轉,道:“與建峰比起來,我感覺你更加帥氣,我喜歡。”
喜歡你*瑪*個頭啊,死玻璃。
熊東升原本就準備走,現在又遇到個不死不活的人妖,而且貌似這個人妖還對自己有那麼點不清不楚的意思,就更不想再繼續逗留了,轉身就想走掉。
但接下來他卻又停下了腳步。
因為馬蜂剛踏進門,建峰就拉下臉蹴了過來,擺出一副很不歡迎的模樣堵住了馬蜂前行的步伐,道:“有什麼事以後再說,今天我這裏有客人,不送了!”
其實建峰是擔心蚊子的感受,而且難保這個瘋子以後會再次傷害蚊子。
可很巧的是,蚊子從洗手間裏走出來正好與馬蜂四目相對,蚊子原本舒展開的眉頭馬上就擰在了一起,一副好看的瓜子臉瞬間變得毫無血色,慌張的將視線移開之後不知所措地看著自己的男人。
馬蜂眼珠子一轉,居然裝作建峰不存在一樣,自顧自道:“嘿嘿,這不是我家可愛的蚊子嘛?什麼時候飛到這兒來了?還不快到蜂哥這裏來。”
“蜂哥,我……”蚊子張口結舌,“你放過我吧……蜂哥。”
馬蜂嘿嘿一笑,正待說話,屋子裏的兩個男人卻同時說了話。
“蚊子你先到裏屋去。”建峰說。
“你個不男不女的死玻璃,原來你是來找茬的,趁我還沒生氣最好趕緊滾蛋!”熊東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