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生前做過什麼?還是有什麼放不下的仇恨,可是你已經死了,既然死了就應該去閻王那裏報道,並且重新投胎做人,你不應該再繼續呆在這裏了。”我說完就想念動咒語。
“做人------”她竟然說話了,而且還慢慢的轉過了身子。
天哪!我相信自己這個時候滿頭鮮血淋漓的夠可怕了吧!可是和她比起來簡直就不堪一擊。她臉上竟然沒有半點完好的肌膚,就連手和腳都被殘忍分離的隻剩下骨架,唯有那雙幽怨的眼睛充滿著迷惘。
眼睛,那雙眼睛太熟悉了,它突然之間讓我想起來一個人,秀秀,不,是雪兒姐姐。真的是雪兒姐姐,不應該啊!她不是嫁給了那個郭學海嗎?就算郭學海怎麼對她不好,可她還有個做將軍的父親啊!她不至於落到如此悲慘的田地啊!
我的眼淚頓時猶如洪水般“嘩”的順著臉龐傾瀉而下。不知道為什麼我特別想哭,為自己無能,為生活的無奈,為和雪兒姐姐的生不逢時,陰陽相隔。
“雪兒姐姐,是你嗎?我是-----”我抖動著雙唇卻不知從何說起。
可惜眼前的“雪兒姐姐”並沒有被我打動,她仍然茫然的注視著四周,似乎在無視我的存在。
“該上路了。”一個聲音從空中飄來,我禁不住抖了一下,想要抓雪兒姐姐鬼魂的難道不是我一個人?
“上路了。”雪兒姐姐的身子開始向著那個聲音輕輕的飛去,我不得不跟在後麵追了起來。
“雪兒姐姐,雪兒姐姐,等等我,等等我。”我邁開步伐急速想要靠近雪兒姐姐的身子,近了,越來越近了,我急忙伸手一抓,卻隻抓住了空氣。
“小兄弟,你竟然被鬼迷惑了,心境這般不定,竟然還想做個法師?”有人突然之間在我的身後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忍不住嚇了一跳。
可是我在轉過身子看到身後的人時,又一次傻眼了。竟然是他,劉大虎院子裏那個看大門的絡腮胡子。
“你別問了,沒什麼好稀奇的。我們都是同一條道上的人,不過我隻是巧妙地潛伏了很久。”絡腮胡子不打自招。
“你為什麼?”我一激動暈了過去,還是有那麼一兩句話傳在了耳裏:“嘖嘖!真佩服你這家夥的毅力,流這麼多的血還能夠堅持到現在,神人啊!”
這一次我不知道在夢境裏徘徊了多久,反正處處看到的都是雪兒姐姐那俏麗無比的容顏。我夢見自己拉著雪兒姐姐的手,健步如飛的帶著她四處逃穿。
“帶我走吧!帶我走吧!我要跟你永遠在一起,永遠在一起,永遠在一起。”雪兒姐姐那充滿哀怨的大眼睛就那麼淒淒的望著我,一直望著我。
“雪兒姐姐,雪兒姐姐。”我還是被驚醒了,並且被頭部傳來的致命疼痛折騰得滿頭大汗。
“小子,你再這樣下去的話小命可就不保了,畢竟還是太年輕啊!”絡腮胡子坐在我的床邊搖了搖頭,他的手裏還端著一碗湯藥,一邊和我說話一邊用嘴巴對著藥吹了吹。
我這才注意到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原來是一座極其簡陋的破屋子裏麵,這人可真奇怪,看樣子他好像不會在回到劉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