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世家的驅魔人,聽說他們家裏個個都是驅魔的高手,我們有了他們的保護,以後再也不用擔心什麼妖魔鬼怪。”接這句話的是一個渾身汙垢,灰頭土臉的小夥子。小夥子的年齡應該在二十歲左右,不過他的葫蘆蓋頭發和那一雙靈活的眼睛卻讓我倍感熟悉,這人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小羽子,對了,真的是小羽子,這家夥怎麼會出現在我的前生裏?我傻眼了。
“喂!小夥子,你怎麼知道?”村民們聽他如此一說,頓時將他團團圍住。
“我一個討飯的四海為家,這天下還真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那你給大夥說說歐陽世家的故事唄!”村民們聽小夥子如此一說來了興趣,一雙雙滿懷期待的眼睛投向了小夥子。
“要我說啊!也不是不可以的,不過------。”小夥子不忘本行的撚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故意拉長語調賣起了關子。
“切。”村民們知道了小夥子別有用意之後,都不屑的白了他一眼,袖子一帥準備離去。
“哎!大夥別走啊!一個饅頭總可以了吧!一家一個饅頭,要不然免談。”小夥子一副我已經讓步的樣子撅起嘴巴。
“那好吧!大家就依他的,給他一個饅頭。”一個背有些駝的老大娘話一出口,其他的村民也都跟著點了點頭。
於是一大幫人圍成一個圈圈蹲了下來,饒有興趣的注視著在中間盤腿而坐的小夥子,聽他講起了有關於歐陽家族的種種傳奇。
畫麵轉動,豔陽高升,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一條筆直的大路無休無止的向前方蔓延著。路的盡頭就是那位身騎駿馬,英姿颯爽的少年郎。
少年的身影逐漸清晰,俊美的容顏和矯健的身軀在大自然的襯托下,更是超凡脫俗。
突然,在少年郎的前方出現了一座帶有弓型的大橋,而少年郎的那匹紅色保駒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說什麼都不肯再往橋上多行一步了。
少年郎隻好跳下駿馬,自己親自牽著馬的韁繩,一步一步往橋上走去。
橋麵很寬,偌大的橋上卻看不到幾個行人,少年郎一邊在橋上走著,一邊禁不住的東張西望。
就在這時,一輛馬車“吱呀吱呀”的聲音驚動了少年郎,少年郎禁不住循著聲音望去,隻見在離他十幾米之遙的地方,那裏正有一輛裝修的極為雅致的馬車,正從前方緩緩趕來。
這輛馬車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粉色的木漆上刻著百鳥朝鳳,這不就是藍心柔的馬車嗎?看到這裏我再也無法令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既然是藍心柔的馬車,那麼車子裏的肯定就是她本人,這個少年郎我也鐵定是無法推卸,他的的確確就是我的千年之身歐陽淩風。
可是,可是為什麼我在他身上卻找不到自己的半點影子,為什麼呢?
他是那麼的狂妄,冷漠,自大,這根本就不是我落塵埃的風格。
對於一個陌生的一千多年前的自己,我沒有理由也沒有道理來為他承擔起千年罪責,我怎麼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