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私相授受?(1 / 2)

似乎在這個時候,他沒有辦法去控製自己的情感。他想要小心翼翼地去靠近,去更關心、更愛護白流霜一點。

也許隻有這樣,他才能感覺到自己還是一個正常的人,自己的心才能跟人別人去小,跟著別人去哭,心裏除了陳文馨還有朝政以外,還有其餘的屬於他的牽掛。

他也知道自己這樣是越矩,是大不敬,是對崔忠華的背叛。更有可能害了自己害了陳家,還有可能害了白流霜。

可是越是這樣,他便知道,自己越是沒有辦法去控製自己的感情。

他每次在靠近白流霜的時候,都想著隻要再靠近一點點,再去靠近一點點都好。哪怕是再一點點都好。

就這樣,他一邊享受著能夠關心愛護她的喜悅,一邊則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和痛苦。就像是飛蛾撲火一般,可是這像是已經紮根在心裏一般,是無法去背叛的決定。

他人不是飛蛾,怎麼知道撲火不會讓他快樂?

而另一邊,白流霜則在深宮內的狹窄過道內穿行著,她隻覺得雙耳和臉頰都是發燙的。她隻能不顧一切似的快速往回走著,一路上涼風陣陣,讓她感覺舒心了許多。似乎隻有這樣,她才能感覺自己的臉上沒有那麼不適一般。她才能告訴自己,自己不是因為方才陳文傑的舉動,才成了這樣。

她看著手上纏繞著的陳文傑的手帕,忽然想到了什麼,她將手帕一把給扯了下來,不顧自己傷口的情況,趕忙將它疊好。她四顧周圍,卻忽然感覺無所適從。這一塊帕子,此刻對於她來說就像是一塊燙手山芋,是扔了也不是,留著更不是。

她隻能咬咬牙,將手帕塞進自己的衣襟裏麵,趕緊往鍾靈宮的方向走去。若是在宮裏其餘角落,被人發現了恐怕就會被查,然後獲罪的可就不止是她和陳文傑了。

“娘娘,娘娘您回來了?”柳兒見白流霜慌慌張張地回到了鍾靈宮內,連忙迎了上去。她看著白流霜臉上滿是張皇的神色,額頭冒汗,臉頰通紅,不由得擔心地開口問道,“娘娘您怎麼了?為什麼會成了這樣?是哪裏不舒服嗎?”

“不……不是……你不用管本宮,幫本宮卸妝梳洗就好。”聽得柳兒這番關切,白流霜回想起了方才,陳文傑拉著自己的手為自己上藥的樣子,她當時看了真切,他平日清雋溫柔的眉眼卻變得淩厲且堅毅起來。他的神情實則讓人神往,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去靠近。

說實話,如果她一開始遇見的是陳文傑,那她可能會傾心於他。畢竟陳文傑,其實是個霽月清風且風流俊逸的人啊。

不,不行!不是這樣的!

她連忙將這一串胡思亂想拋在腦後,連忙將陳文傑什麼的心思全部都摒棄,提醒著自己,自己還愛著的人是崔忠華,而不是其餘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人。

雖然方才陳文傑的樣子,的確是讓她傷痕累累的心忽然地暖了一下。

“好……”柳兒見她這副模樣,不由得更加擔憂起來。她也算是從小跟著白流霜長大的,自然知道她這樣的反應說明了什麼。

可是她既然不願意提起,那她也不會也沒那個資格再去細問,以逼迫她說出什麼。她隻當做什麼都不清楚,幫她去打水梳洗。

白流霜坐在梳妝台前,一個一個地把自己頭上的簪釵全部拔了下來,中間還因為太過急躁,不小心扯到了幾根頭發。她不由得皺了皺眉,猛地倒吸一口氣,牙關緊咬好像一副痛苦的樣子。

她心裏知道自己為什麼而亂了心神,卻一次一次地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因此而亂了心神。

“娘娘,娘娘您的手是怎麼了?您今天到底怎麼了?”柳兒打了熱水回來,想要幫她梳洗,卻見白流霜手上多了些燙傷的痕跡。她連忙湊了上去,眉頭緊鎖,眼中滿是擔憂。

柳兒不過是沒有跟過去,就成了這樣,她忽然懊悔不已,早知道就應該跟過去看一看了。否則,也不至於成了這幅樣子。

“沒事,本宮不過是不小心被打翻的菜肴給燙了一下,剛剛上了藥,現在應該沒事了。本宮這邊也有大夫給的藥。”白流霜隻好耐著性子好脾氣地跟柳兒說著,還順便把陳文傑給自己的藥在她麵前晃了晃,好像這樣就能讓她安心相信自己已經上了藥一樣。

柳兒這才稍微放下心來。但是她還是沒有辦法完全對白流霜的傷情掉以輕心。她十分小心謹慎地幫她卸妝、梳洗,就像是對待一個嚴重殘疾的患者一樣。等一切都做好了,她才悉心地幫白流霜清洗傷口,小心翼翼地上藥然後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