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韓振陽,孫玉明轉身就跑,但一轉身才發現,剛才那些一個個萎靡不振傷痕累累的傷兵已經虎視眈眈的圍上來,將他圍的嚴嚴實實的。
這些人沒有理由不恨孫玉明,他們為了錢可以賣命,但也要看值不值啊。碰上韓振陽這種對手,他們寧肯一分錢都不賺,因為賺了也可能沒命花,何況根本賺不到還要挨一頓打,醫療費可能都得自己出。
這種情況下,他們不敢找韓振陽算賬,自然隻能找孫玉明這個雇主出氣了,別的不說,先拿一筆醫療費出來。當然,這個時候,他們是在配合韓振陽,沒辦法,誰讓他們不是韓振陽的對手來著。
孫玉明傻眼了,為什麼會這樣?結結巴巴的指著雞冠頭,“你,你坑我?”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雞冠頭也火了,衝上去就是一巴掌,“草,你坑我還是我坑你,日了你祖宗了,這事兒沒完,”說著陪著笑臉對韓振陽道:“不好意思,太激動了,咳咳,您先辦事兒,完事兒了我再找這小子好好說道說道。”
韓振陽笑笑,“孫玉明,挺能耐的啊,都學會買凶殺人了。”
“這個,小韓,誤會,真的,隻是個誤會,”孫玉明努力擠出一絲笑容,結結巴巴的解釋。
“誤會?”韓振陽嗤笑一聲,“這個誤會有點深呢,”說完回頭望了望車裏的喬勝男,“你自己說,這個誤會該怎麼解除?”
孫玉明臉都綠了,這尼瑪是要賠償啊?可他連明玉珠寶的大本營都賠出去了,哪裏還有值錢的東西?總不能把明玉集團的股份拿出來吧?那樣他老子真的會殺了他。
現在的他要錢沒錢,要東西沒東西,幾乎沒有能拿得出手的賠償。可這話又不敢明說,生怕韓振陽會打他。
韓振陽見狀嗬嗬一笑,朝喬勝男道:“勝男姐,打電話報警,就說明玉珠寶的總經理雇凶殺人,被我們當場擒獲,哦,你在這邊有媒體的朋友嗎?也通知一聲,相信他們會很感興趣的。”
喬勝男本來臉色鐵青,但見韓振陽開啟了敲詐模式,噗嗤一聲笑了,一邊裝作做樣的撥打號碼,一邊回答:“我在這邊沒太多朋友,但於大海是本地人,人脈很廣,跟他說一聲,連央視的駐地方記者都能請來,嗬嗬。”
於大海,也就是會所那位經理,確實是個地頭蛇,但這事兒傳到於大海的耳朵裏,他絕對會第一時間通知賀千軍。
韓振陽和喬勝男覺得吧,孫玉明能知道韓振陽在會所裏切出極品翡翠的事情,那也應該知道賀千軍跟韓振陽的關係,也就不敢讓喬勝男打這個電話。
可孫玉明偏偏就不知道賀千軍的事情。
原因嘛,有兩個。
第一,賀千軍的身份在那裏擺著,一般人不管隨便亂說,說道賀千軍,也不敢直呼其名,大多以什麼賀家那位來代替,以至於層次不夠的人根本不知道賀家那位到底是誰,有些人甚至不知道賀家到底是哪個家族。
第二個原因就更簡單了,孫玉明根本不知道賀千軍在會所裏出現過,也不知道韓振陽跟張耀輝發生過衝突,更不知道還響槍了,這些事情,都被會所老板給壓了下來。
因此,孫玉明隻是隱約聽說韓振陽在會所裏切出一塊四百多斤的極品雞油黃翡翠,然後裝在卡宴車裏運走了。
也因此,孫玉明見喬勝男要給於大海打電話,心裏還有些不屑,心道這姓喬的小婊砸看起來精明強幹,怎麼淨幹蠢事兒?於大海撐死了也就一個會所經理,有什麼能耐?就是那家會所的老板也不過是一條地頭蛇而已。
他孫玉明也是地頭蛇,而且抱上了何誌安這條大粗腿,會怕另外一條地頭蛇?
而且他打聽清楚了,這石頭就是韓振陽的,跟喬勝男沒有任何關係,隻要他不傷害喬勝男,他就不用擔心來自喬勝男方麵的壓力,因為有何誌安在前邊頂著。
喬家跟何家勢力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何況此時的喬家正巴巴的盼著喬勝男能嫁到張家去,怎麼可能容忍喬勝男跟韓振陽走這麼近?所以孫玉明敢肯定,隻要他不傷害喬勝男,不傷害喬家的利益,他就不用擔心遭到喬家的報複。
如果不是這些原因,孫玉明吃了豹子膽都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堵截喬勝男。
也正因如此,他反倒有恃無恐起來,如果不是被憤怒的雞冠頭盯著,他都想打電話給何誌安了。隻要何誌安一來,他便可以安然無恙,還能順利的將車裏的極品翡翠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