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孫成龍焦急萬分的趕往看守所時,韓振陽已經坐在孫玉明對麵。
此時的孫玉明沒了往日的威風和瀟灑,頭發被剃光了,穿著黃色馬甲帶著手銬,一臉萎靡的坐在鐵柵欄裏麵。看到是韓振陽,眼裏閃過一絲恐懼,強作鎮定的問:“你來幹什麼?”
韓振陽咧咧嘴,“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說著將那份有孫成龍親筆簽名的資產轉讓合同亮出來,“明玉珠寶被你父親送我了,嗬嗬,我不稀罕,但還是收下了,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就為了看到你此時此刻的臉色,”韓振陽笑笑,“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裏還有孫大少的威風?你不是特囂張嗎?你不是特牛逼嗎?繼續啊,讓我好好見識一下。”
“你——”孫玉明又羞又怒,剛想掙紮,就被一旁的獄警一把按住,“別亂動。”孫玉明便如同溫順的小狗一樣乖乖的坐下去,不過卻譏諷道:“你有什麼資格看我笑話,不過是抱上了賀家的大腿,沒有賀千軍,你算什麼東西?”
韓振陽挑挑眉毛,“我算什麼?你或許永遠不會知道,”說著長吸一口氣,“你知道嗎?我一度打算放過你的,哪怕你曾經綁架過我,但是,你沒機會了,你父親的所作所為讓我很生氣,非常生氣,所以,要怪就怪你父親吧。”
“你什麼意思?”孫玉明忽然感覺到一絲一絲恐懼,放佛有一隻大手攥住了他的心髒,這讓他情不自禁的抽搐起來,但沒有人發現異常,獄警也好,站在韓振陽身邊的童玉安也好,都沒注意到孫玉明的異常,因為他的動作很微小,看起來就像打了一個寒顫。
韓振陽朝孫明月眨眨眼,“沒什麼,好好服刑吧,運氣好的話,或許會有出來的那一天,”說著起身就走。
“不,不要,求求你,放過我,我再也不敢個你做對了,”孫玉明雖然不知道韓振陽會怎麼對待他,但心裏的恐懼告訴他,最好趕緊求饒,因此“噗通”一下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的大聲求饒。
“嗬嗬,平時不燒香,急來抱佛腳,你們父子哪怕少做一點壞事兒都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韓振陽頭也不回的擺擺手,在快要離開二十米範圍內的時候,這才引爆了隱藏在孫玉明小腹位置的靈氣。
一團靈氣如同一枚隱形的炸彈,噗的一下爆開,剛回到拘留室的孫玉明慘叫一聲,捂著小腹抽搐起來。獄警皺著眉頭看了看,沒有發現任何傷勢,拘留所的醫生也來看過,同樣沒有任何發現,最後得出結論,孫玉明在裝病。
孫玉明當然不是裝病,因為韓振陽破壞了他的經脈。經脈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卻又真實存在,韓振陽破壞的是督脈,別的影響不知道有沒有,對命根子的影響挺大,反正孫玉明這輩子是別想重振男人雄風了。
離開拘留所,童玉安笑道:“沒發現你玩心這麼重啊,竟然特意跑到拘留所來向他示威,感覺如何?”
韓振陽笑笑,“很輕鬆,但還不夠,”他確實感到一陣輕鬆,那種大仇得報的暢快感讓他沉醉;但確實不夠,因為主謀孫成龍還沒受到懲罰。
說曹操曹操就到,韓振陽跟童玉安兩人一邊開車一邊說笑時,就見一輛奧迪風馳電掣的衝了進來,一路上的車輛紛紛緊急避讓。但在電光火石之間,韓振陽卻敏銳的觀察到迎麵駛來奧迪車的後座有一個老熟人,正是孫成龍。
嗬嗬,來的正好。
韓振陽若無其事的踩下刹車,盯著疾馳而來的奧迪車一動不動。
“小韓?”副駕駛上的童玉安有些不安的提醒他注意避讓。
“是孫成龍的車,我想跟他說幾句話,”韓振陽笑笑,目光緊緊的盯著迎麵駛來的奧迪,看到氣急敗壞的司機時,才拉開車門,朝後座的孫成龍招招手。
孫成龍看到從看守所方向過來的韓振陽,心裏咯噔一下,又驚又怒,推門下車同時厲聲質問:“你做了什麼?”
韓振陽一臉無辜的攤開手,“跟你的寶貝兒子聊了聊人生,不可以嗎?”
“你,你敢動他一根指頭,我要你後悔一輩子,”孫成龍怒吼道,他因為身體原因,就孫玉明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因此他絕不允許孫玉明出半點意外。坐牢可以,幾年後出來還是一條好漢,有這麼大的家業在,坐幾年牢根本無關緊要。但韓振陽要是下了殺手,他可就斷子絕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