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向輝前腳進了廁所,混子小許後腳跟了進去。
一進去,小許就抱怨道:“輝哥,你怎麼回事兒啊?這才剛開始就輸這多麼,接下來還怎麼玩?”
白向輝鐵青著臉在洗臉台上砸了一拳,“這特碼的能怪我?我知道他運氣這麼好?兩把暗牌就都壓住了我,我能怎麼辦?我那牌麵給你,你跟不跟?”
“可是,可是,這玩的也太大了吧,才兩把牌就扔了四百多萬進去,還能繼續不?”
“當然要繼續,不然怎麼辦?讓我白白扔掉這四百多萬?踏馬的老子的凳子還沒坐熱乎呢,”白向輝怒吼道:“讓你的人趕緊動手,下一把先贏回來一點。”
“那就按照之前設計的方案來?”
“沒錯,這次不準出任何差錯,明白嗎?”
“放心,都是設計好的,隻等那小子上鉤了,”小許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到。
白向輝這才放心下來,隻要他們的計劃施展開來,韓振陽隻要上鉤,他輸掉這四百萬很快就能賺回來,再玩下去,那就是單純的從韓振陽身上割肉了,想割多少就割多少。
又在廁所裏抽了根煙定了定神,這才返回牌室。
韓振陽將白向輝的一舉一動看在心裏,暗暗冷笑的同時露出一臉不耐煩的表情,“姓白的,搞什麼鬼?還能不能玩了?踏馬的這才玩了兩把牌就嚇得往廁所裏跑了?不會是玩不起了吧?”
白向輝自然不肯示弱,“你他瑪德才玩不起了呢。”
“我看你就是玩不起了,”韓振陽一拍桌子站起來,“不行,先結賬再說,我懷疑你已經沒錢了。”
“你,你,誰說我沒錢了?”白向輝一下子心虛了,他確實還有幾十萬的存款,但在這種牌局裏跟窮光蛋沒什麼區別,但絕對不能讓韓振陽知道,要是韓振陽直接甩手不玩,那他可就虧大了。
韓振陽冷笑一聲,“是嗎?有錢的話那就先結賬,你結了賬,咱們再玩下一把。”
“你……”白向輝心裏那個忐忑啊,總覺得韓振陽似乎能看穿他的銀行卡一般。他當然不想現在就結賬,現在結賬,意味著韓振陽隨時都能抽身離開,而他就會成為最大的輸家。
可要是不答應韓振陽現在結賬的要求,那韓振陽恐怕也會直接離開,那樣他們苦苦謀劃的一切就全都廢了,而且以後再想把韓振陽誑到套子裏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怎麼,被我說中了?”韓振陽這邊卻不跟白向輝磨嘰,見白向輝猶豫,立刻冷笑著站起來,朝小許道:“給我結賬,老子不跟這鳥人玩了,什麼玩意兒,窮了吧唧的還沒牌品,玩不起還特麼的充大頭,惡心。”
小許連忙安撫韓振陽,“陽哥,我勸勸他,我勸勸他,”說著連忙把白向輝拉倒一邊去低聲道:“輝哥,是成是敗可就全在你的一念之間了,如果你這個時候退出,除了丟人之外沒有任何好處,你覺得你能賴掉這些錢?”
白向輝還真有賴賬的打算,但忽然意識到,這些人可沒有一個是善茬,賭債是見不得光,但也不是誰都能賴掉的。他敢賴掉,指不定晚上就被人打悶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