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正海麵對韓振陽的質問,一愣神,回答道:“我自己開店,給自己幹活兒。”
“嗬嗬,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韓振陽嗬嗬一笑,“那我換個方式問你,誰指使你把我引誘到劉建紅那裏去的?”
“啊?沒有人啊,我就是看到韓老師你也是同道中人……”劉建紅急忙解釋。
“聽起來合情合理,”韓振陽歎息一聲,“可是我就是不相信會有那麼巧合,按說咱們也不熟悉,認識時間也不長,你於老板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邀請我參與地下拍賣會?你不知道那是違法的嗎?你會隨便邀請一個剛認識沒幾天的人一起去做違法的事情?”
韓振陽說著又冷哼一聲,“我可了解過了,其他參與拍賣的買家全部都是知根知底的人,認識介紹人最短的都有半年時間了,也就是說,劉建紅的計劃相當嚴密,原計劃坑害的對象中並沒有我,是臨時添加的,同樣很明顯,你在酒店偶遇我請我吃飯然後請我參加拍賣,也是臨時計劃的,對吧。”
於正海這個時候低著頭一言不發,大冬天裏卻滿頭大汗,顯然異常緊張,也被嚇的不輕。
韓振陽見狀又加了一個砝碼,“如果我沒猜錯,你跟劉建紅是早就勾結好的,他負責拉人,他負責坑人,事後相互分錢,但是你沒想到劉建紅還有隱藏的身份,也沒想到劉建紅能做出謀財害命的事情來,更沒想到劉建紅會喪心病狂到使用炸藥這種大殺器,對吧?”
“對,對,”這番話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於正海瞬間癱在地板上,頹然道:“都怪我那不成器的兄弟看走了眼,惹到了韓老師你。”
“你兄弟?”韓振陽仔細想了想,記憶中沒有什麼姓於的惹到自己啊。
“對,我那兄弟在太昊陵擺地攤混日子,昨天上午……”
不用於正海繼續說,韓振陽立刻恍然大悟,原來昨天上午在太昊陵坑王小堯的那個家夥竟然是於正海的兄弟,於正海把他引誘到劉建紅那裏主要目的竟然是幫他兄弟出氣。
想到這裏,他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本以為這於正海是自己的什麼大仇人派來的,沒想到禍根竟然出在一個擺地攤的二道販子身上。
當然,這不等於於正海就可以被原諒,事實上以於正海犯下的那些罪行,判個十年八年的一點不冤枉,根據他自己交代,這些年跟劉建紅合夥騙了上百個人,都是以參與地下拍賣的形式騙的,他們挑選的目標全是有錢有身份的玩家,把那些玩家騙來後像模像樣的舉行拍賣,然後用假冒警察出麵沒收那些古董,這樣一來,錢到手了,古董也留了下來。
依靠這種手段,他們在短短兩年的時間內狂賺近十個億,這還不算他們參與盜墓和走私文物賺的那些錢呢。當然,分到於正海的也沒多少,前後總共也就三百多萬而已,不過因為有劉建紅這個渠道,於正海總是能拿到一些品相不錯的寶貝,在市場上也賺了不少。
這些非法所得加起來少說也有三四個億了,這麼大的數額,案件性質又這麼惡劣,於正海的下場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