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韓振陽是個徹頭徹尾的新人,而且還不是正式成員,能給他個一級警司的銜,那已經是看在賀家的份上了,當然,他那超強的戰鬥力也是他能成為一級警督的主要原因。
一級警司跟一級警督中間差了三個等級,然而就是這三個等級,卻是一般人一輩子都跨不過去的坎兒。更何況,還是一個隨身帶槍的一級警督!
很多縣市的公安一把手也是一級警督,可他們都沒有隨身帶槍的權利,因為現在的持槍證可沒那麼好弄,如果是文職人員,級別再高都別想弄到。
但一個年輕的一級警督,還能隨身帶槍,這就很不一般了。
最關鍵的是,證件的內部印文,赫然是“國安”二字。國安的證件,外部樣式跟普通的警察證沒有任何區別,但打開以後,裏麵的是“國安”而不是“公安”,這就是區別。
當然,國安也是有區別的,一般的國安成員也跟普通的警員一樣隸屬地方,工作證上印著當地的發證機關、警銜等信息;可韓振陽的證是總部發的,發證機關是首都那邊,這差別可就大了去了。
首都來的MSS成員,而且還是一個隨身帶槍的一級警督,這來頭,別說區區一個派出所的副所長,就是島城公安係統的一把手童玉安來了,也不敢怎麼樣。
難怪人家不鳥他!
想到這裏,吳所長立刻意識到自己踢到鐵門檻了,顧不得多想,急忙把這些銀行卡、手槍還有工作證小心翼翼的裝回手包,陪著笑臉遞到韓振陽麵前,“這個,同誌,真對不起,是我們工作失誤,回去一定好好檢討,請您原諒,耽誤您工作了,真不好意思,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韓振陽哼了一聲,“誰讓你走了?”
“這……”吳所長心裏咯噔一下,以為韓振陽要跟他算賬,因此戰戰兢兢的問:“您,您還有什麼吩咐?”
“我問你,是誰打的舉報電話?”
“這個,這個……”吳所長本來想說他也不知道,但隨即意識到事情可能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萬一真的涉及到什麼大案要案,他可擔不起那個責,因此老老實實的交代道:“是徐之明。”
“徐之明?什麼來曆?”
“藍海旅行社老板徐光銳的獨生子,在,在本地很有名。”
“是他?”韓振陽心裏一動,暗自冷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本來想讓你們多逍遙幾天,沒想到你們竟然迫不及待的送到門上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這麼想著,反問道:“是不是一個長得高高瘦瘦,留著莫西幹發型,走起路來搖頭晃腦的年輕人?”他說的這人,就是在糖果酒吧裏想擄走周如意的那一群人渣中領頭的一個。
“對,對,就是他,怎麼,您認識他?”
“認識?當然不認識,不過很快就會認識了,”韓振陽冷笑著擺擺手,“你走吧,記住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嘴巴嚴實點。”
“知道,我知道,”吳所長連忙點頭,然後又對錄像的小民警嗬斥道:“還愣著幹什麼?刪掉,統統刪掉,一秒鍾的鏡頭都別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