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明在看到韓振陽的證件時,隻是把韓振陽當成了一個普通的CSS成員,當時並沒有注意到“韓振陽”這個名字,直到剛才,他才忽然想到這個名字有點耳熟,跟著才想起他爹的囑咐。
也是這個時候,他才忽然間發現,他惹的人竟然是他老爹都不敢惹的。
也因此,他瞬間被絕望包圍,哪怕他並不知道韓振陽的真實身份,絕望的原因很簡單——他爹非常忌憚。
徐之明那麼囂張,主要原因就是他爹在島城就沒怕過誰,就是見到島城的一把手們也不怎麼害怕,私下裏談到時,更是滿滿的不屑和鄙視。耳染目睹之下,徐之明一直覺得他爹在島城就是天王老子,現在忽然碰到一個他老爹特別提起過並且非常忌憚的人,他能不絕望嗎?
能讓他老爹忌憚的人,那得多大的來頭?
這個時候,他別提多後悔了。如果可以從頭再來,他在糖果酒吧裏絕對不會打那個女生的主意,不,他絕對不會靠近糖果酒吧一步!
然而,從頭再來這種事情隻存在於想象之中,他也隻能在腸子都悔青了的情況下想一想了。
韓振陽當然不知道徐之明在想什麼,他也不想知道,借機發泄了一下心中的邪火,情緒多少穩定下來,借坡下驢,任由特警們把他拖出去,直接送到童玉安哪兒。
童玉安當然會最先知道,苦惱的直揪頭發,“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那怕一小會兒。”
韓振陽哼了一聲,“我咽不下那口氣,”氣呼呼的說完,又笑道:“而且我這是在保護那個畜生,如果讓受害者的父母過來,一定會把他生吞活剝了,我下手重點,也算提前幫受害人的父母出口惡氣。”
“你這什麼歪理邪說,”童玉安瞪著眼半真半假的嗬斥道:“咱們是法治社會,他就是犯下天大的罪行,你也不能這麼做,何況事情的經過,還沒有調查清楚呢,等證據確鑿以後,你還怕他會逃掉?”
韓振陽咧咧嘴,“我還真擔心他會逃掉。”
“什麼意思?”童玉安立刻警覺起來,“難道說,徐光銳還敢劫獄不成?”
“想把一個人從監獄裏弄走,劫獄是最笨的辦法。”
童玉安眼神一凝,“我會加派人手,不行就上單間,我不信他這樣都能逃得掉。”
“哈哈,童叔叔,難道你能一天二十四小時的親自看守他?”
“你是說,有內外勾結的可能?”童玉安站起來,來回踱著步子,片刻後道:“這幾天,我會讓李琳茹和他的隊員二十四小時看守,等判刑以後,我會去看守所視察。”
童玉安這話相當於是向韓振陽承諾,會盡最大努力保證徐之明不被弄走。他這個公安係統一把手,其實也就這點權利,他不可能直接派人去監獄插手防衛工作,隻能通過視察的方式告誡監獄那邊的人,讓他們提高警惕。
韓振陽聽了這話,笑笑道:“希望一切順利。”
童玉安本來覺得應該沒問題了,可聽到他這話,又狐疑起來,他當然知道韓振陽肯定掌握著他所不知道的情報,也不想摻和韓振陽的“任務”,但徐之明現在在他手上,那就絕對不能出任何問題,要是這種情況下都讓徐之明逃走,那他這個位置還是趁早讓給別人比較好,免得事發後被直接擼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