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振陽經曆過缺錢的絕望，自然能體會到普通人對金錢的渴望。擱在一年前，當一千萬現金擺在他麵前的時候，他自己都不一定能把持得住。
正因如此，他更能揣測到那兩個受害者女孩的父母是怎麼想的，尤其是島城那個上高中的姑娘，她的家庭條件可不怎麼好。
當然，這些話就沒必要跟周如意說了，他可不想讓周如意直接麵對這種人性的衝擊，那真會毀掉一個正常人的三觀，雖然周如意自己也會猜到，但自己猜到的總比別人親口揭露的要柔和一些。
果然，他這麼一說，周如意像是安慰自己一樣點點頭，“應該是這樣，”說著銀牙咬碎，恨聲道：“徐家父子就是兩頭畜生，真想直接崩了他們。”
韓振陽連忙安慰她，“放心，他們逃不掉的，這種案子，受害人家屬決定不了什麼，要看受害人本身的意願，另外就是受害人自己也不想追究，那也沒什麼用，你們依然會立案偵查並且提起訴訟的，對吧？”
周如意使勁兒點點頭，“對，就是這樣，”說著又皺起眉頭，“可是，受害人不追究的話，法院會酌情減刑的。”
“嗬嗬，他這刑能減到哪兒去？而且這隻是咱們發現的罪行，說不定隨著調查的深入，會發現更多的線索，到那個時候，就是減刑，刑期也不會短，如果涉及命案，甚至有可能直接送他下地獄去懺悔，”韓振陽冷笑一聲，“如果不行，我再施加點壓力。”
“你打算怎麼做？”周如意有點緊張的抬起頭問，他怕韓振陽做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韓振陽笑笑，“當然是把案情公之於眾啊，到時候讓徐家父子知道什麼叫做千夫所指，那個時候，我倒要看看哪個法官敢胡亂減刑。”
“你，你……”周如意一時間無話可說了，雖然這手段聽上去就很痛快，可畢竟不怎麼光明，有裹挾輿論影響法律公正的嫌疑，而且會直接得罪一些公檢法係統的大佬，對韓振陽可能會產生不利的影響。不過這種事兒，她也不想反對，最後低聲道：“那你小心一點，不行就用小號。”
韓振陽在周如意的嘴上啄了一下，“我會小心的，”說著轉移話題，“對了，我了解到剛當年跟你爸媽接觸的人販子的相關信息了，雖然隻有一個名字和大概的籍貫。”
“真的？叫什麼？哪裏人？”周如意瞬間激動起來，緊緊的抓住韓振陽的胳膊。
韓振陽摟著周如意在床上坐下，這才答道：“根據你媽交代，人販子叫高玉友，是北疆和田地區人，年齡跟你爸媽差不多大小，不出意外的話應該還活著，進戶籍係統搜一搜就能搜到，不過重名的應該不少，得慢慢排除，另外可以基本上斷定，你是和田出生的。”
“和田？”周如意的眼神有點恍惚，“那個產玉的地方嗎？”
韓振陽點點頭，“就是那兒，說不定你父親還是一個和田玉產業相關從業者呢，”說著掏出脖子上的和田白玉雕如意形掛墜說道：“這枚玉墜說不定就是你父親的勞動成果，或許是他親手挖掘出來的，也或許是他親手雕刻的，呐，還給你，戴在脖子上，見麵的時候好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