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振陽根據大腦的拆解,把吉祥結的拆解圖畫在紙麵上,然後盯著紙麵上的劃痕思考片刻,隻幾秒鍾便琢磨透了其中的線索。
圖上有八道劃痕,也就是說,八道劃痕將整根絲繩截成七節,七節長短不一,第一節最長,有二十五公分左右,第二節次之,然後最短的兩節隻有六公分的樣子。
結繩記事,倒是頗有古風。
但很顯然,這八道劃痕並不是記事的,而是用來排列順序,跟七件瓷器一比對就知道,八節被劃痕截斷的絲繩長度正好跟七件瓷器的高度一致。
七件瓷器中,最高的就是一件青花小罐,二十五公分高下,然後是其他,最矮的就是一對小蓋碗,高度隻有六公分。
這樣一來,七件瓷器的順序就能排列出來了。
他將七件瓷器從高到底一字排開,端詳片刻又皺起眉頭,因為每件瓷器上最少有兩朵牡丹花,一朵牡丹花代表一個數字,兩朵就是兩位數,青花小罐上有三朵牡丹花,代表著十八位密碼的前三位,分別是3、6、7,然而就是這三位數也能組合成許許多多種可能。
第一件就有這麼多可能,剩下的六件也一樣。
如何確定每一件瓷器上的每一朵牡丹花的先後順序,成了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個環節,如果無法確定這個順序,他就算知道這十八位數也沒用,宛若一個獵人辛辛苦苦的抓到一隻獐子,扒皮去髒清洗幹淨又烤的香噴噴的,最後卻發現自己沒有牙齒,隻能看著麵前的美味流口水。
然而這次他如論如何也找不到相關線索,被硬生生的卡在了這臨門一腳上,隻要能確定每一件瓷器上的牡丹花的排列順序,他就能得到第三串密碼,這密碼可是雷火惦記了許多年對的寶貝,雖然他並不怎麼稀罕,但能給雷火添堵,他就高興。
可是,就這麼一丟丟的線索,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竅門。
瓷器上也好,吉祥結上也罷,他真的將所有的可能性都考慮進去了,然而直到天亮都一無所獲。
好在他沒鑽牛角尖,到天亮後起床洗漱繼續跑到後海公園鍛煉身體。說是鍛煉身體,其實不如說是遛狗,他的身體用得著鍛煉?不鍛煉都壯的跟綠巨人一般了。
但不得不承認,這後海邊上確實適合居住,動靜皆宜,山水有序,交通條件也無話可說,早晨起來能夠沿著後海溜達一圈,就是很多人一輩子求不來的清閑,雖然可以租房子,但租客大多沒這種閑心思,隻有在這邊擁有了房產,才能真真正正的去用心體驗這邊的好山好水好風景。
如果讓他在這邊租房子住,他絕對沒心思沒天氣那麼早的繞著後海遛彎。
帶著貝貝溜達一圈後,他昨晚熬夜積攢下的疲憊一掃而空,回去的路上買了些早餐,進門的時候,黃清源也起來了,正在院子裏練他的鷹爪功呢。
“老黃,功力漸長啊,”他笑眯眯的招呼到。
黃清源嘿嘿一笑,原本動作緩慢的手掌猛地向下一劃,發出尖銳的破空聲,“托公子的福。”
“嘿嘿,改天教我一手,你這鷹爪功看著實在威猛,我也練過,但練不出你這種味道來,單論招數的犀利程度,我比你差了一大截呢,”韓振陽不客氣的說道,一點也不在乎什麼忌諱。
黃清源連忙點頭,“能當公子的老師,嘿嘿,老黃我心滿意足了,哪怕隻是個臨時的。”
“哈哈哈,吃飯吧吃飯吧,”韓振陽揚了揚手裏的早餐。
其實,現在的一日三餐基本上都交給徐青青去做了,畢竟她現在的任務沒那麼重,不需要一整天的跟這他妹妹,不過韓振陽有的時候挺饞外邊賣的東西,畢竟家裏做的跟外邊做的,味道確實有所差別,雖然不能天天吃,但偶爾解解饞卻沒什麼問題。
吃飯的時候,韓振陽望著對麵的黃清源,忽然問:“老黃,認識陳誌真嗎?”
“雷火那個?認識,”黃清源點點頭,“公子跟他交過手?”
“嗯。”
“死了?”
韓振陽嘿嘿一笑,反問:“你怎麼敢肯定我一定會贏?要知道,那人也有一手詭異的定身術呢。”
“切,就他那麼點小門道,都打不過我,怎麼可能是公子的對手,至於塔所謂的定身術,不過是占據了材料的便宜而已,連竅門都沒摸到,再說了,就算他入了門,那點小術對公子來說也隻是鏡花水月一般的存在,吹彈可破,”黃清源言語中對陳誌真的小把戲很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