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振陽聽到薛曉燕的問題,心裏有些嘀咕:難不成那姑娘打算給自己找一批實驗體過來?還是想替換白冰來做這個實驗體?
他的猜測並非不無道理,因為他對白冰描述的那種硬氣功效果太好了,可以在運動戰中硬抗刀劍甚至子彈,那比穿什麼防彈衣都有效。
想想吧,大批量生產的低配版韓振陽一起出現在戰場上是怎麼樣一種場麵?
熱彈互懟的大戰場可能還看不出什麼效果來,可在小範圍的隱蔽戰場上,那就是一群肉體高達。
這事兒聽起來很不可思議,可是有韓振陽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在這兒擺著呢,由不得薛曉燕等人不相信,既然相信了他描述的那些東西,自然會想辦法握在手裏。
所以,派薛曉燕替代白冰做實驗體,或者是讓薛曉燕送一批實驗體過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估摸著也就是他的身後有賀家做後盾,十八局的態度才這麼溫和,如果他隻是孤家寡人一個,等待他的可能就是強製召喚令了。所謂的強製召喚令還是好聽的,要是不配合,那就真的要用強製手段了,直接把他綁到首都去讓他把“氣功”的秘密全部透露出來。
要說黑暗其實也不算黑暗,這種大殺器,十八局這樣的單位是絕對不會放過的,就算自己學不會也不能放任他在外邊自由的溜達,免得被別的組織或者國家給學去了。
基本上各個國家和組織都是一樣的態度——我得不到的,也不能讓其他人得到。
而這也在韓振陽的預料之中,當他決定在白冰身上做試驗的時候,就做好了應對十八局這樣的單位的準備。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很簡單,有氣功基礎最好,沒有氣功修煉基礎也不要緊,相信氣功是一門科學的也行,如果根本不相信氣功的存在,那就免談了,”說著反問:“怎麼?你想試試?”
薛曉燕“嗯”了一聲,“我也練過硬氣功,而且修為比白冰要高一些,應該符合你的要求吧?”
“這個嘛,應該是的,不過你真的做好準備了?我可跟你說啊,在做實驗的時候,白冰可是幾乎把所有的衣服都脫掉了,嘿嘿嘿,”他故作發出一陣猥瑣的奸笑聲。
“哼,鬼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薛曉燕哼了一聲,然後正色道:“隻要有效果,全脫了我也不怕,在我加入十八局的時候,就做好了為國捐軀的準備,這麼點犧牲我還能承受。”
“是嗎?”他忽然覺得有點不太舒服,冷笑一聲,“如果讓黃清源出手呢?你也願意?”
薛曉燕那邊停頓了幾秒鍾,然後才咬著牙答道:“那要看情況……”
聽到薛曉燕的回答,他心裏忽然間又好受了,調侃道:“看來你的信仰也不是那麼的堅定嘛。”
薛曉燕意識到被耍了,怒吼一聲:“韓振陽,正經點,耍我很開心嗎?”
“很開心……”他含糊不清的嘟囔一句,不過這句可沒敢讓薛曉燕聽到,然後大聲回答道:“長官,我沒有耍你,我隻是在考驗你的決心和意誌力。”
“你……”薛曉燕更氣,有這樣考驗人的?但也意識到跟他打嘴仗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豎著嗓子問:“一句話,同意不同意?”
“同意,同意,我不同意能行嗎?你明明是帶著命令來的,我要是敢搖頭,估計你們明天就帶著監察科的人來找我喝茶了,不對,應該是申強那個老家夥先來做我的思想工作,然後再找我舅舅說情,最後再來硬的,對吧?”
“你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沒有你之前,十八局的人一樣讓黑暗中的敵人膽寒,”薛曉燕冷哼一聲,“你什麼時候回來?”
“怎麼?要插手我的生活了?”他撇撇嘴,“燕子同學,我提前跟你說明白了,我同意歸同意,但不予許你們幹涉我的生活和工作,相反,你得聽從我的安排,明白嗎?這是合作的基本前提,這一點無法達成共識的話,後邊的合作想都別想。”
薛曉燕那邊的呼吸聲很粗很重,顯然非常憤怒,但又在強壓著心裏的怒火,十多秒鍾以後才重重的吐出一個字來:“好”,然後問:“那你打算怎麼安排我?”
“很簡單啦,乖乖的在首都等我回去,另外再幫我辦一件事兒。”
“什麼事情?”
“把白冰調到首都去,工作最好是教官一類的職務,能在脫密單位更好。”
“白冰不想做外勤了?”薛曉燕詫異的問。
“別管那麼多,這也是我的條件之一,先答應下來再說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