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
“來了,大小姐”
“可以出發了吧?”
“唔…衣服還沒換,等著”把客人往那兒一晾,自己往裏麵去了。雪兒關了門,看著anita的背影就想,什麼嘛,這家夥。
換好衣服出來,兩人直奔目的地。女孩子一起出去,當然是,逛街了。地處市郊的商業城,h市名副其實的奢侈品集中地,當然,並不對外開放,絕對的vip製。
“淩浩!”雪兒向著不遠處的男子用力地揮著手。又看見淩浩的anita覺得,沒有比今天更糟糕的約定了,他們的緋聞還正在各位看官手裏熱乎著呢。‘罷了,罷了,管它呢!’
一旦開啟了購物模式,大概所有女生都會變成聖鬥士。這件,綢緞般絲滑的質感,簡單卻巧妙的剪裁,裙尾搖曳及地。鏡中的人兒,長發已如數盤起,露出修長的頸項,大大的海星耳釘,張揚中透出一抹典雅,含蓄卻又不羈。淩浩便站在身後不遠處,她甚至能從鏡中,看到他凝視的目光,淡淡的笑意。
“怎麼能這樣,什麼都駕馭得了”雪兒則穿著一件純白色的抹胸禮服,嬌俏可愛、清新淡雅,對著她一臉的驚豔。雖隻相差一歲,但雪兒的氣質,帶著初春抽芽般的稚嫩,青翠欲滴,卻未到綻放的季節。而anita,如初綻的花朵,已放而未全放,清新而誘人。
逛了三小時,淩浩終於曉得了為什麼總說愛美是女人的天性。他看著她們一遍遍地換,一遍遍地試,眼花繚亂,目不暇接,差不多一場秀也就如此了,雖然很養眼,但,好像比熬夜工作還累?
“淩浩,試試這件”似乎詫異於雪兒此刻的舉動,淩浩顯得有些遲疑,“anita選的”說著淩浩接過了雪兒手中的襯衫,惹來雪兒一番怒視。手中的襯衫是典型的法式風格,設計簡潔、剪裁考究,正是搭配正裝或禮服的不二選擇。而正如它考究的剪裁般,它的穿戴也極重細節。除去特製的金屬領撐,法式襯衫最獨特的,大概要屬它的疊袖了,袖口翻疊後再將開口處平行並攏,最後以製作精美的袖扣穿過固定,算是完成了它大概的穿戴。
淩浩微低頭擺弄著袖口,雪兒踮著腳總算將領帶放進了衣領裏。隻是幾番折騰,似乎總不能令她滿意,“anita…”側頭耷拉著腦袋,雪兒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巴巴地看著她。
本來多唯美的畫麵,anita撫額感歎,好吧!不會挑衣飾!不會打領帶!他們生活能自理嗎?anita在心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默默鄙視。可是,那個麻煩的襯衫是誰挑的?
近在咫尺的距離,眼前的人微低著頭、神情專注,額前有幾縷發絲散落,顫動的睫毛,微抿的唇,瘦削的下巴,頭頂的目光一瞬不瞬。
整理袖口的人兒,似乎感受到目光,微微仰首,卻被那異常明亮的凝視燙得一縮手。“嗯…好了!”說著,迅速退開。
落地窗外的世界明媚而耀眼,逆著光,沐浴在陽光下的男子,細碎的光影落在肩上,溫暖而安心的感覺明晃晃地刺傷了眼眸。
“prefect”雪兒滿意地拍拍淩浩,“該吃飯了”。
點餐,上菜,吃飯,聊天,本該是輕鬆歡快的氣氛,anita卻很沉默。折騰了一下午,想是累了。
隻是那一晚,有幾人在深夜,輾轉反側?
夜色漸褪、旭日初升。清晨,辦公桌前,淩浩還埋首專注於文件。‘篤篤’
“請進!”
“淩總”kary,現年33歲,年輕時金融界頗負盛名的經理人,善於洞悉而富於冒險。十年前被淩天發掘,成為受其倚重的左膀右臂。七年前與淩浩一同回國,現為淩浩特助,也是淩氏下一任總經理的熱門人選。
“坐吧”
“歐特的路乾希望能和你進行一次視頻通話”麵前人的筆尖頓了一下,隨即蜿蜒開去,“歐特要拓展東南亞市場,但它自身的營銷能力難以達到”淩浩沒有回應,kary似乎也習慣了這樣的交流。安靜中,kary想起那些塵封的過往。10年前初涉金融圈的kary已小有名氣,但異國他鄉的背景,他的成功似乎遙遙無期。那時,淩天的出現讓他的未來咫尺可及,做為淩氏的創始者,淩天沉穩、果決。kary初入公司,意氣風發、鬥誌昂揚,投資方案卻在董事會屢屢受挫,是淩天力排眾議。回報豐厚的投資案,讓kary在淩氏迅速脫穎而出,少年得誌,卻不驕不躁、進退得當,一切理所當然。然而,淩浩的空降,將一切擊得粉碎。七年前,在得知自己成為淩浩助理時,隱匿的傲氣終於噴薄而出,拿著辭職信直衝總裁辦公室,卻在門外被淩浩攔了下來,‘再等三天吧’那人神色淡然。此後的七年間,他們非友非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