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和小韓來到成組長的墓前,我標準的敬了一個禮。
“小韓,你先回車裏吧。”
“是!”
我慢慢的蹲在成組長的墓前,手指輕輕的撥開落在他遺照上麵的灰塵,看著那英姿颯爽的警官照,我不禁想到當年我剛進局裏,他意氣風發的樣子。
“成組長,我現在很迷茫,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如果我除不掉這顆大毒瘤,我怎麼對得起您呢?”我自言自語的坐在他的墓前,靠著冰冷的墓碑。
“您知道嗎?這次的案子簡直太複雜了,如果局裏真的有他們的現任怎麼辦?我真的好累啊,如果我能辭職的話就好了,可是我要是走了,這件事情就更沒有解決的辦法了,如果您在天有靈,保佑我們能平安的闖過這一關吧。”
我緩緩地站起身,為他擺好了墓前的百合花還有菊花。我慢慢的閉上了雙眼,微微地歎了口氣,睜開雙眼後,感覺空氣還是清新的,下山的路好像意外的長,我回到車裏。
小韓問我“這麼多年了,每個月你都要來看一看成組長。”
“他是我永遠也放不下的人,如果不是因為他,我早就死了!”
“成組長的事跡現在還廣為流傳,他也算是流芳百世了。”
“可是有什麼用呢?他的妻子因為他的死現在還在精神病院,他的兒子本可以考一個很好的大學,現在卻僅僅是一個小商販。他們全家都是因為我毀了。”
“頭兒!你別那麼自責,這麼多年來你一直幫助成組長的兒子,還想盡辦法幫成組長的妻子治病。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我是在贖罪,是贖罪。”我望著成組長墓碑所在的位置,突然想起他的兒子來,“我們去看看小輝吧。”
“好。”
韓宇航開車帶著我來到一個集市,小輝在集市的一邊賣花,那個小花店是他唯一的經濟來源,最近生意也不太景氣,我走近這家裝修的很有格調的小花店。
“小輝。”
“你怎麼來了?”
小輝仍然是那麼冷漠,五年了他每次見我都是這樣,我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看著他處理今天剛到的百合花,一束一束的插起來。
“小輝,最近生意怎麼樣?”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最近你媽媽還好嗎?”
“還行吧,挺穩定的,你不是總去看他嗎?問我幹什麼?”
“小輝,我知道你對我有敵意,但是我想讓你知道我不是壞人。”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喜歡不起來!”
我歎了口氣,站起身想要離開的時候,他叫住我“
新到的百合,拿一束回去吧!”他把手中剛紮好的百合仍在桌上,水珠散落在桌上,那百合的確看起來很幹淨,也很美。
“謝謝。”
他沒說話,我拿起百合走出花店,轉身看了看在屋內專心做事的小輝,我歎了口氣“小輝是個好孩子。可是……”
韓宇航跑過來“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沒事。習慣了。怎麼了?”
“局裏打電話說宛若桐的事有進展了。”
“能有什麼進展?抓到安曉了?”
“沒有,不過有一個人來自首,說是她偷的檔案。”
“誰?”
韓宇航搖搖頭,我跟著他上了車,我上車之後,小輝走出花店,久久的望著我們離開的地方,然後默默的歎了口氣。
回到警局,我看到坐在審訊室裏的那個女孩,我真的不認識她,可是她真的長得很像安曉。
“你叫什麼名字。”
“安落雨。”
“安落雨?你是做什麼的?”
“我是一個學生。”
“你為什麼說是你偷的檔案?”
“我是安翼梁的女兒,我為了報複你們!我就是想讓你們不好過。這是我能做的唯一的事情。”
“真是可笑,你說你是安翼梁的女兒?還報複?你不覺得你自己都不能自圓其說嗎?”
“我不管你們信不信,我是安翼梁一直養在外麵的私生女,我這麼多年沒有認祖歸宗,我以為我爸爸死了,可是我剛剛知道他還活在世界上,就被你們害死了!”
我看著眼前這個女孩,她得眉眼的的確確和安曉有幾分相似,可是長得像的人太多了,我怎麼能相信這個女人說的話。
“你說你是安翼梁的女兒,你有什麼證據嗎?”
“我是來自首的,你在這裏盤問我身世?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這時候陳副局長走進來“怎麼了?大吵大嚷的?”
“陳局,這個女孩說是她偷了咱們的文件!”
“你是來自首的?”
“是!”
“既然自首了,就收押吧,你偷的東西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