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佳齊憤怒的將手中的紅酒杯扔在桌上,酒杯就這樣摔碎了,他指著洛澤風的鼻子大喊道。
“洛澤風,你……你昨天……”
蕭佳齊的聲音很大,絲毫不顧忌其他用餐的客人。
澤風突然發笑“昨天你都那樣做了,我再不成全你,你心裏能甘心嗎?我必須告訴你啊,我是個臥底,我就是個警察。你信了?哎……果然啊,美國教育太可怕了。”
澤風說完邊站起身。“你自己吃吧,我還得回家陪憶薇。不陪你了。”
蕭佳齊氣的牙跟直癢癢,默默的拿起電話,電話還是通話中,他顫抖的放在耳邊“爸。”
“鬧夠了?”
“爸,他一定是猜到了,或許你身邊的什麼人給他通風報信。”
“夠了,我信任阿鴆,他跟了我這麼久了,我比誰都了解他。”
“爸!”
“別說了,你也該琢磨琢磨工作上的事了,總是把目光放在阿鴆和憶薇身上,你不累嗎?”
“爸,我發誓,我拿腦袋擔保,這個人一定就是個臥底。”
“我不想多說了,如果你繼續執迷不悟,那你就繼續回你的美國。”
“我……”沒等蕭佳齊的話說完,蕭國耀掛斷了電話,此時的蕭國耀內心也存有疑慮,他並不是完全的信任洛澤風說的話,以洛澤風水平,蕭佳齊是很難在他的嘴裏得知什麼。可是洛澤風卻故意的將自己法醫的事透露給蕭佳齊,那說明什麼?說洛澤風想要蕭佳齊去調查自己,這又是為了什麼呢?說到底就是為了信任二字。得到了充分的信任,才能夠徹底搬到蕭佳齊這個絆腳石。
那麼,他這麼努力要扳倒蕭佳齊是為了什麼呢?難道就是為了公司的家繼承權?不僅僅這麼簡單,或許阿鴆的身份真的值得推敲。
蕭國耀這個老狐狸內心波濤洶湧,他甚至開始懷疑曾經信任的那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掌上明珠已經被警察策反了,甚至懷疑洛澤風就是奔著剿滅他們全家而來的。
澤風回到家後,憶薇就站在窗邊,久久的望著窗外,夕陽西下,小橋流水,那麼美的地方,那麼美的人。可是……卻充滿了罪惡的味道。
“你回來了!”
“嗯。”
“佳齊,找你什麼事啊?”
“沒事。”
“阿鴆,我們能聊聊嗎?”
“我累了。”
“就一會,一會就好。”
“好。”
蕭憶薇坐在沙發上,努力的讓自己的眼淚不掉下來,她含情脈脈的看著眼前這個正眼都看她的男人,不禁心酸。
“我知道你的身份了,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沒想告發你,你想要什麼,我幫你。”
澤風慢慢的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柔柔弱弱,細心溫婉的女孩,不禁有點不忍。
“憶薇,你幫不上我。”
“曼陀羅可以,為什麼我不行呢?你想要公司的內部資料對不對?”
“內部資料我手裏就有。”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澤風突然愣了一下,公司裏有蕭國耀的親信,為他販毒的親信,還有普通員工,如果要剿滅這個犯罪集團,不能傷及無辜,普通員工既是他們的人質,也是被蒙在鼓裏的無辜人群。
“你……什麼意思啊?”
“阿鴆,你不用管我是什麼意思,我隻想讓你知道我想幫你,我是真的想幫你。”
“可是她是你爸。”
“我無所謂,我知道我爸這麼多年除了對我好,沒做過任何一件好事。我媽媽就是因為他的毒品交易離開的人世,我寧願他坐牢,我寧願他……他……”說到這蕭憶薇控製了許久的眼淚終於還是掉了下來。
“憶薇,我……”
“你什麼也別說了,你隻需要相信我就行了。”
澤風點點頭,看著眼前這個梨花帶雨的女孩,不禁想過去抱一抱她,可是他還是站起身直接離開客廳回了客房,留她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房間裏獨自哭泣。
晚上,蕭國耀打來電話“憶薇啊,最近怎麼樣啊?”
“挺好的爸爸。”
“阿鴆呢?”
“阿鴆最近挺忙的,早早就睡了。”
“這麼早啊。”
“嗯。”
這時候澤風從客房走出來“是爸爸吧。”
“嗯。”
澤風走過來坐在一邊。揉了揉眼睛。
“爸爸,阿鴆過來了。”
“讓他接電話。”
憶薇把電話遞過去“爸爸要你接。”
澤風冷眼看著眼前怯懦的蕭憶薇,接過電話“爸。”
“阿鴆啊,最近公司的情況怎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