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我帶著弟子們去往紅城,乘上大巴車的我們,一路上有說有笑,我好像真的被他們的天真給改變了,好像自從江城愛落網之後,武館裏都彌漫著青春向上的氣息。
“夜悔姐。”
“怎麼了?”
“聽說你在做我們教練之前,就是一個打掃衛生的是嗎?”江幼祺笑著問我,我點了點頭。
她的表情變的很吃驚、很疑惑“她們跟我說我還不相信,我來得晚,什麼都不知道,可是你這麼厲害,怎麼可能以前隻是一個打掃衛生的呢?”
我笑了笑“因為金子都埋在沙土裏,就像你們一樣,如果不進入武館,誰都不會知道自己的潛能在哪裏!你說對吧?”
江幼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看著這個剛進入武館,卻天資聰穎,半個月之前拿下了世青賽冠軍的十五歲少女。不禁在想我十五歲的時候又在哪裏呢?說真的,我不知道我的年紀,不知道我的名字,不知道我的生日。
“夜悔姐,我聽說紅城有條很有名的景觀河,上遊在紅城,下遊在青城。”
“你是說夜悔河吧。”
“你也知道那條河?據說有很多全國各地的遊客都去參觀呢,聽說在那附近還破獲過一起販毒案呢。”
聽她說這些話我總覺得十分熟悉“你就是紅城來的是吧?”我突然想起江幼祺是紅城人。
“嗯,我是在紅城長大的。”
“紅城很美吧!”
“的確很美,就像畫一樣,就如陶淵明所說,武陵人捕魚為業,那裏的人生活都是慢節奏的,像世外桃源一樣。”江幼祺說到這裏突然轉過頭來,“夜悔姐,你是不是也在紅城出生的啊!”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你名叫江夜悔啊!”
聽到他這麼問,我突然也對自己有了新的了解,或許我真的來自紅城,江信雨從未告訴我我來自哪裏。我到底是不是紅城的人呢。
“夜悔姐,夜悔姐。”江幼祺看我發呆一遍遍的叫著我。身後的江河娜用著蹩腳的中文說到“你這麼吵,誰還喜歡理你。”江河娜本名薑河娜,她是江信雨到韓國時收的弟子,本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女孩,被江信雨帶回來之後,就愛上了格鬥術,今年也不過隻有18歲。
看著這一張張代表著青春的臉,我不禁有點感慨,我的青春在哪裏呢?
下車之後,我看到所有人都對紅城表現出了一絲期待和欣喜,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會對這裏有一點熟悉的感覺。
“聽我說,我背後這家酒店就是我們要落住的地方。大家不要亂跑,聽到了嗎?”
“是!”
我走進了酒店,把行李箱放在了一邊,把我們的訂房紀錄交給前台,前台的那兩個女生好像一臉驚訝的看著我。
“我們在網上提交了訂單,一共十七個人,9間房。”
“好的,您稍等。”她們為我們辦理好了住房手續,我帶著弟子們乘上電梯,每兩個人分一個房間,而我自己單獨住一個房間。
我們剛剛走上電梯,那兩個前台便議論了起來。
“那不是阮晴梔嗎?她不是死了嗎?”
“我覺得不會是吧,她大概隻是長得像吧。”
“我見過阮組長,兩年前,她來這裏查案子,我親眼見過她的,如果是長得像,那也太像了吧。”
“總之我不相信死而複生。”
“我也不相信,可是……我更不相信世界上會有兩個長得這麼像的人,連氣場都一模一樣。”
“你說我們要不要通知重案組的警察啊。”
“別了,我可害怕弄錯,萬一要是弄錯了,他們可不打緊,我們以後還幹不幹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精神百倍的來到了紅城體育館,各地來的隊伍都集結在這裏,每年的這個時候,紅城的錦標賽都是最受矚目的。全國各地的高手都會聚集在這裏。
我拍了拍手“大家排兩排,一字排開站好。我們初來乍到,先不要忙著做技術訓練,千萬要小心,不要受傷,今天我們做體能訓練。壓腿之後,繞著體育場,先跑五圈。然後我們做係統的體能訓練。都動起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四處望著,這裏總給人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這就是我曾經來過的某一個地方。
“夜悔姐。”我剛剛派去抽簽的江幼祺跑了回來。
我回過頭“怎麼了?這麼快?”
“我抽到了……抽到了青城代表隊。“
所有的隊員正在壓腿,聽到這個消息,馬上跑了過來“青城,那我們不是廢了?”
“青城可是連續五年拿了錦標賽冠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