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忍了?”暮色中,他俊逸的臉上帶著滿足的淺笑,駐足凝視著背對他的女孩,一頭烏黑發絲靜靜披散,使得她看起來那麼溫婉,嫻靜,可是她說出來的話卻讓人這麼哭笑不得。
“你都要被人搶走了,我肯定不忍了。”想起最近來騷擾她的人越來越多,淮言不忿的撇了撇嘴。
蘇淮言低聲的說著,那淺淺的聲調像是投進了心湖裏的一顆石頭,瞬間就激蕩起一圈圈的漣漪,以諾紅了紅臉頰。
下一秒,她隻覺得耳畔一暖,他修長的手指輕撫了上來,暖暖帶著異樣的手指纏繞住她垂下的幾縷發絲,慢慢挽到耳後。
從這天之後,他變得越加的肆無忌憚。
他看她的眼光不再隱晦,而是充滿占有了掠奪性。
以諾有時候被他看得不自在了,隻能假裝看不見罷了。
……
a市,顏鬱辦公室
咚咚——
“進。”
“顏總,這是天娛新的財務報表,這是今天晚上八點的商務宴會,這是電影大會的邀請函和行程,您過目一樣。”
“嗯,拿過來。”顏鬱還是一派穩重,從秘書手裏接過行程安排表,“基本都沒問題,通知下去,電影大會,我會準時參加的。”
“好的,顏總,還有什麼吩咐嗎?”
“哦,對了,去訂束花,呃,定什麼花好呢?”明顯顏鬱被難住了,這麼久了,也不知道她喜歡什麼花,看百度百科,好像也沒說。
“那就訂藍玫瑰吧,一定要新鮮,包裝記得要精致點,到時候放在我車上。”
藍玫瑰代表的是“清純的愛。”純潔,透明。相知是一種宿命,心靈的交彙讓我們有訴不盡的浪漫情懷;相守是一種承諾,人世輪回中,永遠銘記我們這段美麗的愛情故事!
接收到買花任務的年輕小秘書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一般,磨拳霍霍。
顏鬱修長的手指在議程上來回的滑動,等了許久,還不見這個秘書退下去,兩道冷眉擰巴在一起:“還有什麼事嗎?”
“呃,那個顏總啊,能問您一個問題嗎?”小秘書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
“說。”顏鬱一副被打擾的樣子看起來不太高興。
“顏總,您去參加電影大會,是不是會見到rachel林以諾啊,你喜不喜歡她啊?您的花是不是送給她的?她最近超火的,演的電影好好看,唱的歌也好好聽哦,我們全家都很喜歡她。”小秘書似乎很興奮,一說起來沒完沒了。
顏鬱頭疼。這男孩工作做的挺好的,做事也很負責,就是有些囉嗦,有時還興奮過頭,有時神經逗逼調侃人起來都不把他當老板看,什麼都問,什麼都說。難道現在年輕人都這樣,可是自己也不老啊,怎麼就差這麼遠呢。
“嗬嗬,你想知道嗎?”
“嗯嗯。”小秘書狂點頭,眼眸裏抑製不住的八卦之魂。
“耳朵伸過來。”顏鬱招了招手。
小秘書屁顛屁顛的把耳朵伸過去,活像一隻搖尾擺頭的哈巴狗。
等到他把耳朵伸過去,顏鬱故意揪住他的耳朵,“你再不出去,你這個月的獎金就沒了。”顏鬱開始傲嬌了。
“哼,老板,你不帶這樣的!”小秘書炸毛了。
“今天下班前把天娛上半年的報表做出來,做不出來,這個月的獎金你就別想要了。”顏鬱故意要治治他的臭毛病。
“知道了,馬上去做。”明顯被傷害了的小秘書應得有氣無力的,心裏實在太難受了,太他媽憋屈了,好想哭啊。
“還敢委屈,你上次偷看我的同學錄,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明明就是您放在桌子上,我才看見的,不然我怎麼會知道,你和rachel女神是同學啊。”小秘書越說越委屈,明明是他放在桌子上的,自己隻是隨便瞄一眼而已。
“呃,好啦好啦,快出去工作吧。”他說得好像也有道理,的確是自己放在桌子上的,好像真的不能怪他。
小秘書帶著滿腔的怨念和吐槽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
顏鬱一個人安靜下來,又開始想這五年的點點滴滴,還有那些似乎已經遠去的人和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