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老鼠這事兒其實我從小沒少幹。
我奶奶從小對貓過敏,家裏沒敢養貓,這老鼠啊,就跟不拿自己當外人的客般,天天到點就上我們家,這一來二去的,我媽就火了,大手一揮,要我去捉老鼠。
沒辦法,誰讓咱在家裏年齡最小體積也小呢,那時候我才五六歲。
這時候的我正是喜歡爬高上梯的年齡,正愁沒事兒幹無聊呢,我媽給了我這麼個差事,當時就讓我高興壞了,二話不說,迅即化身為捉鼠狂魔。
而且我抓老鼠從來不用老鼠藥,也不用老鼠夾子,全靠自己下套用手抓,一抓一個準。
你問我是不是吹牛,那爺們累,你且聽我一一說來這當中的症結。
如果說我練過童子功手疾眼快,那是真吹牛,可要是說我懂得老鼠習性,又知道幾位古書裏的特殊中藥組成的一個小方,這把這些方藥煮水往身上一抹,那我那一身氣血就給掩住了,別說是老鼠,就算是個螞蚱也覺不出我是個人來。
既然我不被這些老鼠覺得我是個人,那我呆在放好的澆過香油的大米粒子旁邊,靜靜地等著這些熟客老鼠們的光顧,等這些小家夥剛要吃的時候迅速下手,一把一個,抓得死死地,這捉老鼠大計也就算可以了。
可眼下我一沒往身上塗抹那特殊的方藥湯子,二沒澆過香油的大米粒子,這想捉老鼠,何其難也?
但感受著腦後八兩那冷冰冰的眼神,想想他手上那把步槍,無奈咬牙,知道自己有進無退,這把死活也得捉來幾隻老鼠了。
我想捉老鼠,這就得先找著老鼠。可這升天路上光溜溜的啥也沒有,要想捉老鼠,就得回陪葬坑裏去,那裏東西放的雜亂無章,以前估計這坑裏還有豬牛羊等的腐肉什麼的,而如今,這裏麵除了些兵器盔甲和書箱子外,就剩下些豬牛羊的骨架子了。
而這陪葬坑裏既然如此雜亂,那是不是可以找個機會逃了呢?
對於探索古墓發死人財我是很不感冒的,因為八兩跟我稱兄道弟,也是那白毛女幹屍給逼的,這才一路上跌跌撞撞走到這兒。
可既然這趙的孫子先翻臉不把朋友這回事當真了,那我也就別客氣了,找個機會逃了,有懷裏的手槍和楞刺,加上我性子謹慎小心,這隻要路上躲著點那黑蛇與鬼臉蜘蛛,順著那甬道裏的盜洞走,估計逃出去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可還不等我將這方案在腦中完善,就聽砰地一聲金鐵交鳴的一聲響,接著我就覺得背上一痛,隨後便知,這八兩也不知道犯什麼混,一槍正敲在我背上背著的純金大盆上。
“媽的,這一路我除了這身武器裝備什麼好東西也沒弄著,你倒好,先祖的《風水秘藏》真本,一個這麼大個的純金大盆,還有那一把藝術品般的手槍,吵吵著不在乎古墓裏的東西不想來,卻是比我拿得還多,真夠虛偽的。”八兩憤憤不平地敲了我一下後說到。
我心中大罵這孫子純屬嫉妒我,可嘴上不敢說啊,這形勢比人強,說啥也得低頭啊!
“是是是,誰說不是呢。被你看出來了我怪不好意思的,哎,要不把這金盆給你,我洗手去。”我陪著笑轉過頭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