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兩聽我說的有些心動,但想著要不給這夜鶯點顏色瞧瞧的確有些丟人,正猶豫間,他掃過夜鶯腰間,心裏不由得噗了一下,接著他就順坡下驢,嘿嘿笑了笑,憨厚地說到:“嗯,好累宋哥!”
我目送著八兩扭身進入一輛戰車,然後回頭繼續收拾棺槨,順嘴問夜鶯道:“真不知道你這麼小的年紀是如何有那麼大的江湖惡名的。”
“那惡名說的不是我。”夜鶯回答很簡潔。
我聽著一愣,隨即抬頭看著那張算得上清秀的少年臉龐,不解問:“你不是夜鶯嗎?”
“夜鶯隻是一個名號而已。”夜鶯打了個機鋒,聽起來格外有道理,但實在沒聽出來這話跟我問的問題有什麼關係。
“這主怎麼跟個女人似得,說話這麼不合邏輯。”我心中腹誹,但嘴上卻是繼續問道:“嗯,這話說得對,那這麼說的話,你是承襲了這名號了?”
“嗯。”夜鶯回答一如既往的簡潔明了,真讓我有點兒發狂。
我在經曆了八兩這個幾乎一刻都不帶停下嘴巴的人後,自然而然的覺得有個人話多點挺好的,可忽見了夜鶯這種不怎麼愛說話的,這種落差,還真挺難受的。
我於是沒話找話問:“那你挺厲害的啊……能承襲了這名號,那你這功夫也是不差了。”
“不如你。”夜鶯話還是那麼少,但這語氣很真誠,顯然在破陰陽宅格局的時候,他的確覺得比之我差了不少。
“你又沒見過我破局,你怎麼知道不如我的呢?”我挑了挑眉問。
夜鶯瞟了我一眼淡淡的側身指了指身後扔有點點亮光的墓室說到:“這些蠟燭仍有亮著的,如此說來你破局時間自然不多。我破局一始還差不多所有蠟燭都燃著呢,這時候卻隻有寥寥幾根,這足以說明時間上我比你用得要多。”
“你還真是個細心的。”我誇獎了一句,表示對他肯定認可的回應。
“嗯。”夜鶯扔是惜字如金,這麼個不愛說話的悶嘴葫蘆,我這一時半會兒還真覺得挺怪的。
“靠,媽的,怎麼老子去哪兒哪兒出事兒啊……”我正要再找點話頭打破沉默,卻是聽得不遠處八兩猛然間一聲大罵,我轉頭看去,這家夥不知道又惹了什麼,此刻正飛一般從一輛戰車上跳下。
“又怎麼了?”我皺眉高聲問八兩。
“那個,宋哥啊……這戰車內的……棺槨被我打開了。”八兩說話間就已跑近了我們倆,氣喘籲籲的他瞪著眼再一次開口對我問道:“宋哥,我是不是真跟這小白臉子說的一樣,不適合古墓啊……為什麼我一開棺準出事兒啊?”
我看了看八兩下來的那一輛戰車,並沒看到有什麼不好的,疑惑問:“沒什麼啊,你跑什麼啊?”
“八兩轉頭,看著那關著車門的馬車,也很不解:“不對啊,剛才那綠毛正要來抓我啊,怎麼我這一跑他就不追了呢?”
我一聽臉色就是一黑:“媽的,你怎麼不是碰紅毛就是綠毛,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古墓門外的那白毛也是你孫子召來的,你是不是跟這些毛有仇啊,總去招惹他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