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人答應。
我的聲音還在我耳邊回想,手電筒的光柱還在我眼前晃動,但沒有人,其他人一個也沒有,隻有我一個,在黑暗中,孤零零的站著。
“哎……”
似乎是我的心底的聲音。
也好像是有個老人在我身旁歎息。
我覺得我如是個做錯了的孩子般,正在被人用憐憫的目光看著。
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似乎這就是不知所措吧。
黑暗,孤寂,死亡,凋零。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間總能浮現出這些詞彙。
看上去很應景,但這些詞彙越發的讓我覺得想要蜷縮起來了。
“不,我不能這樣!”我從牙縫中擠出這樣一句話。
沒人問我為什麼,我也不需要有人問我那該怎樣。
“我需要獨立,我是個男子漢,我得頂天立地去為自己的生命負責!”這是我嘶吼出來的話,我好像是在呐喊,似乎呐喊的對象便是這無邊的黑暗。
黑暗在我的呐喊聲中開始扭曲。
我很快便發現了那扭曲的黑暗。
“怎麼回事?”我竭力睜大眼去看著黑暗中的方向,似乎在那扭曲的黑暗背後,是侯悅,是夜鶯,甚至是大師。
但我失望了。
扭曲的黑暗如是水麵因為一顆小石子被丟下而有的陣陣漣漪,漣漪終究會平複,扭曲的黑暗也終究變得死寂毫無波蘭。
“不對,為什麼會扭曲!”我心下嘀咕,開始回想剛才看到的那扭曲般的黑暗。
在手電筒光線的邊緣,黑暗如被什麼力量撕開了般,隱約間有別的手電筒的光線照進來,像是另一把手電筒的光柱,黃澄澄的,有些刺眼。
“為什麼會有另一把手電筒呢,難道是侯悅?”我驚呼出聲,但卻覺得很不可思議。
“難道我被黑暗阻隔了,我陷入了黑暗囚牢?”我幾乎要被自己的想法嚇死,我覺得這世上不該有這些。
我感受著背上滑落的冷汗,心下一片冰涼。
“如果侯悅找不到我會不會就走了,如果他走了,我是不是就徹底失去了走出這片黑暗的可能?”
“我為什麼要為了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兒去和他鬧別扭,我不該那樣的啊……”我覺得很傷心,我覺得我很失敗,我覺得我很有一種做錯事的小媳婦的哭的衝動。
“不,這個時候我不該哭,我怎麼能跟個小女人一樣去哭!我應該去努力,我應該衝出這片黑暗,然後找到侯悅,和他一起,探索這座古墓!”我攥緊了雙拳,我知道我不能放棄。
這是一個男人應有的血性,永不服輸,永不放棄!
我於是乎奮力向前衝出,我試圖通過這種方式去撞開這處黑暗囚牢。
但我失敗了,因為這根本不是平常意義上的黑暗囚牢,你無法用常理去思考。
一百米衝出了,但毫無所觸,我踉蹌間跌倒,我知道,這種方式是失敗的。
我有些頹唐,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
但當我因為不知所措變得消極的內心萌生放棄之意的時候,忽然間心髒內的血液就如井噴般的迸射,我覺得全身充滿了力量,我覺得不應該放棄,我堂堂七尺男兒,怎可輕言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