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使人眼盲,五音使人耳聾,五味使人口爽,馳騁田獵使人心發狂。
“此乃聖人言!”爺爺層一臉認真地對我說道。
此刻,我看著心田中的白胡子爺爺的動作,忽然就想到了他對我說過這句話時候的一幕。
那是一個敗家子上吊後背人發現時候圍觀的一天,那是爺爺找到一個好教材教育我的一天,那天,天微微的有些涼,但草木很青,天空很藍,隻是遠處的風光很遠。
我搖搖頭將那天時候的淡淡的感傷拋掉。
我於是想到:既然眼下的符語是霍亂我們的五感,那麼如果將五感封閉,隻用心去看世界,那麼是不是這符語的力量就無法左右我的心神,我就可以脫離這道符語的力量籠罩範圍,是不是我與侯悅就可以離開眼下的困境呢?
想法如果不去做永遠就都隻是個想法而已。
我想到就做。
我迅速學著心頭白胡子爺爺的動作去捂住耳朵、捏住鼻子、蓋住嘴,緩慢站起身來,一點點晃晃悠悠地離開原地。
我不知道東南西北,因為不能看也不能聽;我分不清我是走向了棺材還是遠離了棺材,因為我心神內斂幾乎沒有了體表的任何感覺;我不知道走了多久,因為似乎在我這種心神封閉的狀態下,連時間都無法侵入我的內心,對於時間的流動,我幾乎都感受不到了。
“如果我一直這麼走下去,我會不會在我解開五感封鎖的時候,在我心神外探的時候,我發現我扔是十九歲的年紀,卻當我回到人們的聚集地的時候,問他們得知,世上已過千年!”我心頭忽然間冒出這樣一個想法,然後腦海中就響起《格列佛遊記》中的一個國度,記不清是哪一個國度了,隻記得那個國度裏有人可以長生,但付出的代價卻是變成癡呆,留著口水睜著大眼卻是親疏不分。
我想及至此,不由自主就打了個哆嗦,“我才不要那樣,更是不要一局棋就恍過世上千年!我是人,我就該過每一個普通人都會有的普通生活。”
我想著想著,眼睛雖然沒有睜開,但眼前光影晃動,場景改變,我看到了未來。
我穿著西方資本國家所謂的紳士們穿著的西裝襯衫,左手拎著一大堆紙袋裏麵裝著身邊女人挑選的所有商品,右手和這個看不清臉的女人綰在一起,而女人的那邊則站著一個虎頭虎腦的七八歲的小子,此刻正嘰嘰喳喳地說個沒完。
“呃,這不會就是我未來的妻子和兒子吧?”我心下嘀咕,然後想起毛爺爺教育我們的人越來越多越好的硬道理,趕忙看向四周,想著不能大家都和我一樣,沒用隻生了一個娃吧……
但遠處我隻能看見一個個人影,年紀大小,樣貌穿著,甚至是性別,我都看不見。
我苦惱地撓頭,然後眼前光影再一次閃動,似乎是這光影逐漸變亮甚至最後變得刺眼的原因吧,我隻覺得眼皮癢癢的,總想睜開,於是乎,自然而然的一個結果,我睜開了雙眼。
睜開雙眼後的我沒再看到什麼棺材,也沒了想從棺材裏拉我的侯悅,隻有一個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侯悅,以及一旁地上,及其顯眼的一個符語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