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我們沒有別的選擇啊……”侯悅說著就將手電筒照向四周。
我知道侯悅說的是什麼,因為這個前堂很奇怪,什麼也沒有,除了那時不時就會出現在地上的符語,這裏任何的擺設都沒有。
但我對於我的直覺是十分堅定的,很多次,我的直覺都救了我。
我記得小的時候爺爺叫我練功,就是大多數走江湖的人都要練的那種功,童子功,從小就得練。
但我是個倍懶的,總是想著法子去偷懶。
比如爺爺每天早上天還沒亮就叫我起床起來練功,但爺爺很忙,能者多勞間,很多人找他幫忙,所以很多時候爺爺都不能看著我練功。
但我也不敢輕易偷懶,畢竟爺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回來了,如果被他看見我偷懶,這懲罰是很嚴重的。
不過我有直覺,很神奇的直覺,我總能在爺爺回來前心下就慌,然後隱隱約約間,我就知道爺爺要來了,於是乎不管我之前偷懶在做什麼,我都趕忙恢複紮馬步的姿勢,生怕爺爺看見我偷懶,罰我。
這直覺不隻是在和爺爺打遊擊戰的時候有用,很多次我們去人地理偷瓜的時候,我的直覺總能讓我們這群小夥伴們提前撤離。
我小時候去鄉下奶奶家裏住的時候,因為我是城裏人,所以那群村子裏的小孩子都喜歡跟在我屁股後麵玩兒。
鄉下能玩兒的東西也不多,就是騎竹竿當馬,爬上樹捉爬蚱,或者去水裏捉魚,或者去釣蛤蟆……可我覺得這些都太沒意思了,又被爺爺教育的平日裏不怎麼殺生,這等爬蚱、魚、蛤蟆我都不想去傷害它們,但又不好沒什麼可玩兒的,窮極思變,我就想到了去地理挖人芋頭烤來吃的主義。
我帶著一群半大小子趁中午幹完活的鄉親們回家吃飯睡午覺的時候,帶著他們去一片種有芋頭的地理摸去,我們有十幾個人,都是七八歲的孩子,手腳都挺快的,不一會,我們就刨了一大堆長好了的芋頭。
我估摸著這些也夠我們烤著吃的了,也知道來地理幹活的人也快來了,趕忙一聲呼哨,帶著小夥伴們兜著刨出來的芋頭撒腿就跑。
跑到河邊,涮洗一番,拿幾塊磚,圍成爐子,放些秸稈什麼的進去用火柴點著,然後把芋頭放在磚爐上麵,不一會,烤芋頭的香味兒就出來了。
這還沒好,我們等那芋頭的香味兒徹底出來後,便將事先挖好的坑洞弄塌,磚爐與磚爐上的芋頭全都被泥土覆蓋,香味兒被止住,全都被擠入了芋頭和這些泥土間。加上磚爐的餘溫,那中滋味兒,當真過了這麼多年我扔記得。
我之所以響起這個,一是因為我記得很多次做這個,我總能帶著小夥伴們在發現自家地理芋頭少了後的苦主找來前離開村子,二是,因為我發現我好像餓了。
我想到我餓了,隨即肚子就輕快地叫了起來,咕嚕嚕的聲音讓我很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民以食為天”,這肚子餓了,吃是一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