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味著吃這壓縮餅幹時候的感想,打定主義,以後沒啥事,再也不下古墓了,這特麼的不管是自己野路子幹,還是跟著黨和人民幹,隻要下古墓,隻要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做些不怎麼符合道義的事兒,這一樣樣臨身的難受勁兒,以及其中的這滋味兒,就絕對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不說什麼古墓凶物,不說那詭異的符語,也不說複雜的地形和或許隨時都會出現的機關,就說在這裏吃不上熱飯,生命得不到保障,睡覺也睡不好,這等種種,哪兒有在陽光底下做事兒好啊……
我想著這個,不由自主就羨慕那些真正的參軍的朋友。
那些人估計現在都是在軍訓,那些朋友估計整日裏就是拉拉軍歌跑跑步,最多就是練些槍法和軍事技能,總比我這下古墓搏命強吧……
我想及至此,那種巨大的落差感就更大了。
“我這什麼事兒啊……參軍還來盜墓,老子這是跟古墓結仇了嗎?”我無力吐槽,還得一口口咬著手上的壓縮餅幹,對於古墓,我開始本能的反感了。
其實我一開始也不想下古墓,上一次還是八兩死拉硬拽下去的,又有白毛女幹屍的追趕,和種種奇怪的遇見,我這才半推半就間下了次古墓。
這次其實我本可以不進來的,如果我不說自己懂風水,如果我不表現的那麼優秀,或許大師就不會讓我下來啦!
我如是想著,心頭後悔的感覺蔓延,如今我就一種感覺,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嘬的。
“以後啊,別管再去哪兒,這自己會什麼,可不能隨便跟人說!”我告誡自己,大大地在心中打了個記號,生怕自己忘掉了這次慘痛的教訓。
“組長,你吃完了嗎,要是吃完了,咱們就快些上路吧……”侯悅在我胡思亂想間已經吃完了。
我看著他對我說罷就拍拍手站起身來,我就知道,這孫子充滿電,這是馬上就要往裏走啊……
我心下不快,我可是已經打退堂鼓的了,這時候還這麼急急忙忙的往裏走,我不擠兌擠兌你,你是不知道我這張嘴到底有什麼功力啊……
“你這話說的,咱現在是在古墓裏,邪性得很的地方,說話啥的可得注意,特別是這時候,前麵這條甬道我怎麼看都覺得有問題,這時候你整這麼一句話,你是鬧來,不想我開心的是吧……”我斜著眼看著侯悅挑剔地說道。
侯悅窘迫地低下了頭,沒說話的他讓我很無力,我總不好伸手去打笑臉人吧……
我不說他,他也不催我,我慢條斯理地吃完了壓縮餅幹,喝了點水,然後無奈地站起身來,我知道,反正這路怎麼得都得上,早點晚點,那其實就是點小情緒,對於客觀現實,沒有絲毫影響。
我盯著前方的那條甬道,心頭沒了之前不妙的直覺,我狐疑,看向那條甬道,發現這甬道是暗色調的,雖然好像還是這座古墓慣用的那種不知名玉石,可這條甬道的玉石顏色很暗,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就好像是被鮮血浸泡過的般,無意間就有陰森恐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