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讚歎聲不等完全消失,忽然間我就覺得後背一疼,然後整個人都飛了起來,還好是貼地飛行,摔出去落地也不是很疼。
我咬牙無視身上的疼痛,轉頭看向我原本站立的位置,那裏手電筒掉落,光線很強,所以我看得很清楚,一條差不多有手臂粗細的羊腸般的玩意兒,此刻正在那裏的上空甩動。
我倒吸一口涼氣隻顧著驚訝了,我連提醒侯悅都忘了。
就在我耽誤的這會兒,啪的一聲,侯悅應聲而非,我驚魂未定想要去救他,但因為那突兀出現的超大羊腸,解決掉了侯悅,那些小一號的羊腸就趁機突到了近前,我招架不住,身上挨了不少,但相比於那足以抽飛我的手臂粗細的羊腸,這些也就是些比繩子略粗些的羊腸,真就不覺得痛了。
人就是這樣賤骨頭,明明是受迫害的一方,但因為對比,因為人性中天生的啊Q精神,所以總喜歡樂觀去看待世界。
可不管我如何樂觀,這一下下打在身上的感覺是不會少上一點的,疼著疼著,我就有些吃不消了。
原本,弱者即便吃不消也得硬吃,但幸好我不是毫無反擊之力的弱者,我身上有槍。
我硬著頭皮挨打,手摸向腰間,拚命我拔出手槍,也顧不上瞄準,反正四周好像都是那些羊腸,它們一直在抽打我,很疼,我因為疼痛早就怒了,但直到此刻,我才響起手槍,我才不顧一切地去射擊,啪啪啪的槍聲中,一根根羊腸吃痛縮回,但正如每一位解決掉小鬼的人都會直接麵對閻王一樣,槍聲雖然打跑了那些小的,但那足以一擊就擊飛我的粗大羊腸,此刻在我眼中一點點放大。
啪的一聲,“我並沒有覺得疼啊……”
抬頭看去,粗如手臂的羊腸正在半空中使勁渾身解數地躲避遠處飛來的子彈,我尋著子彈射來的方向看去,一個尖嘴猴腮的猴子樣的人正端槍射擊。
“侯悅,媽的,還以為你死了呢!”我驚喜交加間,似乎眼中已經有些淚水噙滿,那種死中得活的喜悅,似乎隻能用眼淚來表達。
“還不快跑!”侯悅一邊射擊阻擋著那粗如手臂的羊腸襲擊向我,一邊還要提防其他羊腸襲擊向他,所以他說話很簡潔。
我看了看來路的無邊黑暗,想到了這一路上那不計其數的符語,想著這還是我們差不多一直在走直線,如果 間慌不擇路,又碰上幾個,如果是那種減慢速度的符語,那我們倆可就完了。
我想及至此就看向那甬道,看著那兒雖然還掛著那些如紅綢繩般的羊腸,但因為我們倆的槍法還行,對方也的確太多,子彈對它們的殺傷雖然有限,但它們好像因為吃疼已經少了不少,但對於它們是死了還是退入了甬道,我就不得而知了。
但不管是哪一種,相比於我們來路那數不盡的詭異符語,我覺得,眼下最好的選擇,是硬著頭皮闖入甬道。
我想到就是苦笑。
“剛才我還說要退回去,這把好了,退不回去不說,還得拚命往裏走了,這怎麼和上次似得啊……又是被威脅生命的存在硬逼著往裏走,媽的,老天爺這是非得讓我在古墓中學會成長嗎?”我有點兒想罵賊老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