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因為我這想法太肮髒,也或許是後麵的寶貝太好所以老天爺給我的磨難更大。
我與侯悅被拉入甬道後身上被纏繞的羊腸就更多了,那種濕濕滑滑柔柔軟軟的感覺綁在身上很不舒服,有些像是被蛇吞入食道後的感覺,“可,什麼蛇能有這種食道呢?”
我胡思亂想著已經徹底放棄掙紮了,但不遠處的侯悅並沒有。對於軍旅出身的他來說,隻要沒死,隨時隨地都可以絕地反擊。
就在我將這甬道想做蛇的食道的時候,忽然就聽得轟然一聲巨響,然後我循聲望去,一團火球升騰而起,伴隨著那些四散的焦黑羊腸,我知道,這是侯悅出手了。
事實上也正如我猜測的這樣,侯悅雖然被羊腸拴著,但因為羊腸除了繃緊攻擊之時,其他時候都很軟,想要動一動,很容易,特方便,他可以隨便製造出雙手很大的活動空間。
就這樣侯悅通過製造而出的空間摸到了背包裏的人頭,擁有歧義力量的人頭被侯悅奮力擲出,那加速度點燃的人頭在甬道前方爆炸,正炸斷了拴著他的那些羊腸。
從羊腸的束縛中脫身的侯悅動作很快,隻見他迅速起身,也不拿槍,雙手先後抓入背包,兩個人頭剛出現在他手中就已飛出,轟轟聲裏,再次席卷而來的繃緊的羊腸被炸斷,一時間甬道內火光衝天。
雖然這擁有奇異力量的人頭可以爆炸被點燃進而炸出火球,但那火球並不灼人,反倒是燒著羊腸後連點兒煙火也沒有,似乎那些被人頭喚出的火球直接將這些羊腸湮滅了般,一絲一毫的痕跡也不曾留在這個世間。
我發現我又開始胡思亂想的時候我已經被侯悅救出了,那纏繞我們的羊腸似乎全都被侯悅用人頭喚出的火球炸斷了,但甬道裏一點兒灰燼也沒有,似乎那些羊腸從來也不曾出現過般,想來是那般夢幻。
如果不是我們向前走的時候,在手電筒的光亮下發現了甬道地麵上被炸出來的坑洞,如果不是甬道兩邊牆壁上被建設而出的火球炸出的有些坑坑窪窪的地方,我根本不敢相信之前那一番生死間的經曆,不是我的幻想而是真實的。
不管那些羊腸怪物的出現有多不可思議,我與八兩經曆了這一番戰鬥都有些脫力,剛吃過些食物的我們似乎又要進食了。
我剛提出這一點,就被侯悅直接言辭犀利的拒絕了:“我們食物本來就不多,剛吃過這會兒又吃,怕是我們能往裏走的路程隻剩下一天了,我們不能這樣。”
我很尷尬,我覺得侯悅在指責我。但我又是覺得我說的沒錯,我們這時候應該吃東西,所以我惱羞成怒,我嚴厲地嗬斥侯悅說道:“如果不吃飽喝足,你能保證你的戰鬥力嗎?”
“我能!”侯悅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我愕然,語塞。
我看著侯悅那嚴肅認真鄭重不容置疑的一張臉,有那麼一瞬間,恍惚間我似乎看到了天安門廣場上的那一麵白玉石碑,如是無數英靈在此刻的侯悅身上加持了莫名的力量,讓他有著讓萬民安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