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它,我們真的要打開這棺材啊?”侯悅問出這話的同時就已經覺得整個人都頭皮發麻了。
我瞅了瞅他,有一種終於揚眉吐氣的感覺,我嘿嘿笑著問他道:“怎麼樣,害怕了侯悅,這可不像是一個百戰餘生歸來的老兵會有的表現啊!”
“呃,誰怕,我才不會怕!”侯悅一聽到說他給老兵丟人了,“怕”這個字又如同一條被點燃的引線般,刹那就將他胸中勇氣激蕩而起,,這語氣你就絲毫聽不出怯懦或色厲內荏來,畢竟勇氣對於他來說是從來沒有缺過的。
但我看侯悅說完這些話後立馬就躲閃的眼睛,以及他那隨即就左顧右盼的小動作,我就知道“這孫子主觀意識上是十分不願打開這個棺槨的。”
我聽著耳朵裏那不斷逼近過來的巨響聲,我知道給我們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這時候沒那麼多功夫去做侯悅的思想工作,如果想要開棺,或者是說如果想要活命,那就別再等什麼了,立馬就要開棺。
我想及至此,便衝侯悅一百首說道:“事情緊急,沒那麼多時間給咱們耽誤,眼下想要活命就得開棺,如果我與夜鶯沒猜錯的話,這棺槨裏危險一定有,但危險之下,就是生路,開不開棺,你自己看著辦吧……”
侯悅一聽就知道我的意思,我這是在說:“我們沒有退路。”
侯悅不得不咬牙同意,他率先就要抄起家夥自己去開那棺槨。
我趕忙攔住他說道:“決心不是這麼用的,這個你得聽我們倆的,我們倆是專業的,你的明白?”
侯悅聽罷瞪眼問:“那快點兒啊……任務既然都放棄啦,那要是命也留不住,我會覺得死不瞑目的!”
我用力點頭,隨即就對夜鶯說道:“檢查下,看這棺材有沒有什麼機關?”
夜鶯文言後迅疾繞著棺材打量,期間她還時不時地用手去觸摸,敲敲打打間,棺材裏的大致情況都被她掌握了,她於是就衝我說道:“沒有機關,但這裏麵有東西,我懷疑是屍體。”
“能不能聽出來有沒有屍變?”我沉聲問夜鶯。
夜鶯搖搖頭無奈回答:“不可能聽出來。況且,屍變大多都是因為死氣碰上了活人的陽氣,換句話說,屍變大多都是因為活人開棺的緣故,不開棺,基本上是不可能知道這棺材裏的屍體能不能屍變的。”
我也明白這個道理,但作為人類,那本能對所有身體強大存在的畏懼作祟,我真心想在開棺前就做好萬全準備。
但既然夜鶯都這麼說了,她直接吧我的所有幻想都給戳破了,也便沒什麼好期待的了,咬牙切齒間,我一揮手就對夜鶯說道:“準備開棺!”
“用什麼手法?”夜鶯點頭間就問了我這麼個問題。
“手法,什麼手法,不就是把這棺材蓋子給它打開,先起出來這裏頭的棺材釘唄。”我下意識覺得我好像露怯了,所以說話間,越到最後就越沒底氣,那聲音,也就越來越小。
“哎……你是不是有點兒太野路子了啊?”夜鶯很不滿地看著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