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歡聽我爺爺給我講故事了,所以爺爺也就在我的央求下將小馬過河的故事講給我聽。
從前有一條河,一隻小馬駒子和它的媽媽住在河北岸,而它們要吃的食物卻得去河南岸去取,但一直以來都是小馬駒子的媽媽去做這件事,但忽然一天小馬駒子的媽媽病了,這件事不得不讓小馬駒子去做,臨行前,小馬駒子的媽媽對小馬說:“過河的時候,別太著急,看看別人是怎麼做的,知道了嗎?”
小馬駒子意氣風發地答應後就走了,它覺得這是它人生中第一件大事,它一定會完成的很好,為了完成的很好,它就得快些把食物帶回來才對。
所以小馬駒子就懷著這樣的心情上路了,很快,它就來到了那條河邊上。
小馬駒子想要直接過河,但忽然間身後就有個聲音衝它喊道:“俊美的馬大哥,你可不要隨便走近這條河,前兩天我的哥哥才剛淹死在這條河裏,這條河,太深了。”
小馬駒子皺眉往後看去,一隻通體紫色的小鬆鼠正滿眼淚水與善意地提醒著它。
小馬駒子很想不去相信這隻鬆鼠的話,但它終究還隻是個小馬駒子,那種成年人的豪情與所向睥睨的自信它還沒有,在聽到這句話後,它一下子就動搖了。
就在它動搖的這一刻,離開家的時候媽媽的那句話便浮現在它心頭:“過河的時候,別太著急,看看別人是怎麼做的,知道了嗎?”
小馬駒子於是便收起了迫不及待的心思左顧右盼,也正在此時,一頭老黃牛正從對麵河岸邁著穩健的步子走入河中。
小馬駒子很認真地看著這頭老黃牛過河,它發現,這條河水很淺,隻是剛沒過老黃牛的腿而已。
小馬駒子一看之下就心下大定,但一旁的小鬆鼠也看出了它的心思,便再一次開口勸告它道:“老黃牛爺爺那麼大,我們哪兒能跟它比,我們一走入河裏就會被淹死的……死的……的!”
小馬駒子又一次遲疑了,因為它覺得小鬆鼠說的很對,自己相比於老黃牛那高大健壯的身體,還是有些太單薄了。
而在小馬駒子遲疑的時候,老黃牛也已經走到了河對岸,它不屑地瞥了小馬駒子一眼,然後很老氣橫秋地說道:“小子,怎麼,要過河不敢過?”
小馬駒子對於它那醫聲的“小子”感覺很不爽,但它本能地能從老黃牛的問話中感受到善意,便耐著性子低頭詢問老黃牛道:“老黃牛爺爺,這河到底有多深,我能不能過呢?”
“那這就要問你自己了,站在河岸上,你是永遠不可能知道你到底能不能過這條河的。”老黃牛刨了刨河岸邊的泥土說道,然後它就走了。
小鬆鼠在老黃牛說過後還是在勸告著小馬駒子不要過河,但身為馬的尊嚴與驕傲讓小馬駒子本能地想要一試,它覺得老黃牛說的很對:“站在河岸上,我是永遠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過這條河的。”
小馬駒子迷喃著走入了河水中,身後的小鬆鼠忍不住哭泣著捂住了雙眼,但小馬駒子並沒有被河水淹死,她緩步在河水中前行,一步步都走得很小心,直到河水中間最深處,它也隻不過被河水覆蓋住了脊背,距離完全被河水淹住,還有一個馬頭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