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於不安,隻是我一種本能的感覺,就跟侯悅說的那樣,我不知道對不對,但確實不安。
我就是覺得我與白宇差距很大,用一句毫不誇張的話,她跟我,那就是真正的一朵鮮花插到了牛糞上。
白宇一米七的高挑身量,二十四年的歲月將她催成了萬人迷,黑亮長直的頭發垂至腰際,然後急轉直下的弧度驚為天人,大長腿白皙緊繃,行走間,就這一道背影,就能讓無數校園裏的男生隻顧著看她而忘了看路。
而有那自命不凡的男生,自詡花叢高手的他們會正麵朝她走來,卻會正迎上她的滿臉禮貌而距離的微微錯身讓開,以至於那些男生們高呼“女神氣質”,卻也隻能遠觀而無福消受。
就是這樣一個女神般的存在,成了我身邊的一道永恒的風景,如是一塊絕世玉璧放到了一方在普通不過的木盒子裏,別說旁人憤憤不平,就我自己也總有種不真實感。
畢竟我出身算不上貧寒那也是地地道道的無產階級,軍人家庭出身的我又免不得有種源於自卑而過分誇大的自尊,總會讓我情不自禁流漏出令無數女生根本難以接受的大男子主義,這般多的毛病與階級間無法逾越的差距,讓我根本不敢想我會真的擁有一位女神做自己的女朋友,更別說,是白宇這樣一位氣質恬淡卻身材妖豔的姑娘了。
我雖然知道白宇選擇我的原因,但還是覺得及其不安。
白宇說:“本來你們曆史係這麼一股清流,你們的男生就成了咱們學校無數少女追捧的香餑餑,而你又是個更為獨特的家夥,我這樣一個不平凡的人總要找個不太平凡的人做男朋友吧,於是乎,你這個曆史係的奇葩大師兄,就入了我的眼了。”
是的,白宇口中所說的曆史係的大師兄,就是我那鼎鼎有名的外號。
這個外號也不是憑空被人傳開的,畢竟在北大這種曆史名校裏,任何一種存在都不會沒有道理的。
就比如我這曆史係大師兄的名頭吧,就是我用旁人難以企及的曆史功底與諸多教授及其明顯地青睞搏來的。
教授們之所以獨獨對我情有獨鍾,隻是因為我這些年暗暗下功夫研究兩本《風水密藏》頗有心得,不管是尋龍點穴,還是觀星看運,亦或是堪輿風水,種種江湖裏傳得神乎其神的手藝,我都頗有研究,如是身懷江湖異數的人物,學校裏那群老教授可是識貨的,他們不對我情有獨鍾才怪。
也正因為他們對我的情有獨鍾,加上我本科階段在教授一次次巨坑下積累下的深厚曆史功底,使得我隱隱然成了曆史係最有發言權的一個研究生。
況且在我們前麵也沒有學生,同年級地要嗎曆史功底比我好也有限但沒有教授們的青睞,要嗎也有幾個教授對其青睞卻曆史功底遠不如我,這等兼而有之的人物,縱觀曆史係,也就我姓宋的一個了。
於是乎,我就成了眾人口中的大師兄。
這名頭聽得是爽,但這名頭意味著的東西也是時不時地就讓我頭疼。